景懿一怔,下意識就想打電話過去,想問問是有什麼事,按理說二哥都來了國內,有什麼事情比他還重要?
但又一想,二哥用這種方式都騙了多少次他了?以前上當就算了,這次他可不能上當!
還是在外麵多貓幾天,等二哥不耐煩了再回去,到時候就算二哥真的要把他抓回去,他也就沒那麼多怨念了。
唯一不舍的還是榮奚。
景懿愁眉苦臉地看著手機,給榮奚打了電話也沒人接,便恨恨地口咬了一大口剛買到的煎餅果子,心裡瞬間順暢不少。
他買的這個可是夾了許多料的豪華煎餅果子,又放了三包不那麼辣但很上頭的辣條,還收獲了一大波羨慕的眼神。
……
鶴鳴和齊澤來海城後,榮奚的上班時間和下班時間都變得快樂了不少。
這倆人沒事乾,不用為生計發愁,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吃喝玩樂,不知道羨煞多少人,又拉了多少仇恨。
可一直到周六,之前說的什麼“就喜歡這邊的海域”,“要做水裡最特立獨行的魚”之類的都不作數了。
知道聞逾雙休日會過來這邊和她一起過,他們倆就跟嚇破膽的老鼠似的溜沒影了。
按理說聞逾周五晚上就該到了,但榮奚下班後卻沒見到他。
一直到第二天快下班時,榮奚正在卸妝,聽一個工作人員說什麼“聞總”。
她心裡一動,拿過手機,給聞逾發了消息。
很快聞逾打來電話,“下班了?”
果然來了。
榮奚神色也歡快了幾分,她回,“在卸妝。”
聞逾似乎有些驚喜,“這兩天都化妝了?換了戲服嗎?”
榮奚:“你先等等。”
掛了電話,她找攝影師要了這幾天扮好妝容後拍的照片,隨後給聞逾發了過去。
聞逾許久都沒回電話,知道他可能正在看照片,榮奚也不著急。
卸完妝,榮奚跟化妝師說了句話,剛要叫程落離開,結果船艙內裡的簾子被人揭開了。
眼前投下一篇陰影,熟悉的氣息包圍了榮奚。
她一抬頭,看到近在咫尺日思夜想的麵容,眼裡已經滿是要溢出來的歡喜神色,“你怎麼進來了?”
西裝革履英俊沉穩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的聞逾與古色古香的船艙格格不入,但他站到榮奚身邊時,一切又好像變得合理了起來。
仿佛這兩個人是穿越了千年終於相見一樣。
化妝師還怔怔地看著兩人,早已習慣的程落則小聲地叫了化妝師姐姐,將人拉了出去。
聞逾說:“等不及了。”
榮奚撲哧笑道,“少來,那我問你是不是早上過來,你都不回我消息!”
聞逾沒解釋什麼,他站在鏡子的那一邊看著榮奚,看她臉上有一處有些紅,就伸手在那輕輕地撫摸了下,“這裡怎麼紅了?”
榮奚“哦”了一下,不在意道,“前幾天晚上有風,船晃的時候沒站穩,磕了一下。”
“還疼不疼?”聞逾已經心疼了。
榮奚抓住他的手指,“不疼了啊,本來也沒多嚴重。”
聞逾反手抓住她,一把將她拉到懷裡,“奚奚,我想把辦公室挪到這邊來。”
“你瘋了?”榮奚說。
聞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