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晏臨那裡還好說,他畢竟知道真相,這會兒頻繁打電話也隻是讓兩個弟弟幫忙承擔一些工作,好減輕他的工作量,讓他可以爭取假期回國。
而隱約已經猜到真相並且在有條不紊安排後續工作,似乎打算修一個很長的假期的父親大人就不太好糊弄了。
能夠隱瞞這些日子,已經是三兄弟配合默契的結果了。
更多?
不可能。
榮宴景了解自己的父親,能隱忍這些日子沒回國,隻怕是在一步步寬慰母親,讓她的心防打開,足以承受這他們都不敢奢望的天大的驚喜帶來的刺激。
接下來,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
“二哥,爸媽要回國嗎?”景懿聽完他們的對話後問。
榮宴景看向窗外的明月,說,“快了。”
月圓人團圓,最好不過了。
景懿點了點頭,想到什麼又激動道,“我記得好像聽爸爸說起過,我們家在蘇城的祖宅前些年修葺過,也一直都有人照看,那爸媽來了後我們是去蘇城還是留在雲城?”
榮宴景也沉默下來,這是一個關鍵問題。
景懿喃喃道:“奚奚小時候長在涼城,之後又在聞逾的幫助下落戶到了雲城,又買了雲城的房子,她之前說很喜歡雲城……而且祖宅都多少年沒住過人了,那麼大一個園林,我們突然住進去會不會陰森森的?“
他邊說邊偷看榮宴景,結果被抓了個正著。
景懿咳了一下,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說,“而且主人家不在,負責看園子的人不一定會儘心,就算真的要住,光是打掃和消毒就要花很長時間吧?所以……”
他期待二哥能接他的話,這樣他就能說以後住在雲城好了,然後奚奚也就不用跟聞逾分居兩地了。
可等了半天,對方還是一言不發。
景懿狐疑地看了幾眼,聽到一聲“一直偷看我乾什麼”,忙移開了視線,心道二哥也太不解風情了,他這半天簡直是對牛彈琴。
不過這樣也好。
二哥不善解人意,不解風情,不就襯得他更善解人意?那奚奚豈不是就更喜歡他了?
想到這,景懿一下子沒了引導的心思,他高高興興地吃完了所有東西,把沒喝完的酒放回了冰箱就去洗漱了。
十多分鐘後,他出來時看到榮宴景還在電腦上工作,又於心不忍,“二哥,你早點睡吧。”
與此同時,虞家再次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受傷後感染嚴重的喬姨在醫院治療,新來的保姆做事跟喬姨很不同,廚藝也不一樣,不論是家裡的衛生還是廚房的事,都不能讓虞家人滿意。
其他人白天要上班,吃飯也在外麵,倒也沒那麼多不滿。
在家裡養傷的柳雲荷和陪著她的虞暖卻是無法忍受。
柳雲荷生氣了直接打罵砸東西,反正虞家也不差她砸掉的那點東西。
虞暖跟柳雲荷不同,她不會歇斯底裡的發火,不會上手砸東西打人,可她卻有著一張綿裡藏針的嘴,三兩句話就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新來的保姆身上。
才乾了沒兩天,說好的日結的薪資還沒拿到手,就平白“欠了”虞家許多債務。
一次意外讓新保姆聽到了虞家上一個保姆的遭遇,知道了他們緊急招聘保姆又給出高額薪資的原因,嚇得她連工資都不要就連夜跑路了。
而她工作時就曾與之前的同事吐槽過許多次“新雇主”有多刁鑽刻薄難以伺候,那些同事也都和她一樣在各個富人區工作。
她這一跑路,虞家虐待保姆的事情算是徹底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