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暖心裡也想著這件事。
到了現在,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了,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但狗仔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要是真的被臭暈了,不省人事了,那後麵發生什麼完全是不可預料的。
現在出去,她好歹人還是醒的,而且現在她渾身上下不用看都特彆狼狽,都不用再賣慘,就已經夠慘了,正好可以方便她辯解,將這件事帶來的影響降到最低。
但即便如此,她也能夠預料到以後,恐怕不管再過多少年,“鑽廁所”這件事都會成為她的黑曆史。
除非……
除非,她有足夠多的錢買通這些狗在,買下他們拍到的視頻,封了他們的嘴!
或者,有足夠大的權力,足以讓她一手遮天!
虞暖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忽然有一種錯覺,她似乎真的得到過那麼多的權力和錢財,她似乎真的有過一手遮天的時候。
可下一秒,狗仔極不耐煩的一句“可以出去了吧”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想著該怎麼公關怎麼辯解,怎麼挽回聲譽怎麼將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時,腦海裡再次閃過街頭那輛豪車和裡麵那個從頭到腳無不精致高貴的青年。
她在狗仔的不耐煩下慢慢地離開了公廁。
一個從未有過的念頭忽然跑了出來。
她還沒抓住那是什麼,人群再次向她聚集,鏡頭再次懟到了她的臉上,一聲又一聲滿是而已的質問再次將她打入了塵埃。
至於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念頭,竟然就這麼消失了。
而另一邊,榮奚在車裡睡了一角,醒來後看到景懿唇角噙著笑,看起來有些壞壞的,就問了一句。
“先喝點水。”景懿立即放下手機,把榮奚睡前喝的水擰開瓶蓋遞給了她。
榮奚喝完水,又問,“你乾嘛了,怎麼我感覺你好像乾了壞事,幸災樂禍的。”
景懿笑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榮奚。
榮奚勾了下唇,忽然軟乎乎的叫道,“小哥,你不會欺騙我的,對吧?”
景懿:“……”
你都叫小哥了,我還怎麼瞞你?
他長話短說,將虞暖出現後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還笑著說,“怎麼樣,我是不是特彆聰明?”
榮奚:“所以現在,虞暖應該被狗仔捉住了?”
“那肯定,不然他們跑不過虞暖就算了,知道了下落還找不到人,那就彆活了,浪費空氣!”景懿說。
榮奚皺了下眉,擔心道,“那你覺得她有沒有記住你的車牌號?”
景懿一頓,“怎麼了?”
“就算她沒記住,那周圍那麼多的人,總有人會止不住好奇的看車,給車拍照,你確定車子的信息不會泄露?”榮奚說。
景懿聽著,似乎有些知道榮奚想說什麼了。
榮奚:“如果她聲稱和你有男女關係,或者說你是她的男朋友,她孩子的爸爸,更甚者說你對她有過一些犯罪行為,是你逼的她走投無路才在大街上攔車,然後報警起訴,讓警方傳喚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