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兄!”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武豐羽門前。
張世榮輕敲房門。
可手才隻是剛剛落到門上,門便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而後,轟然倒地。
門口的張世榮,也隨之愣住。
屋內,一片狼藉。
桌椅床凳,儘數毀掉!
單瑤則盤坐在‘廢墟’之間,默默修煉。
而武豐羽,則倚在牆邊窗旁,朝窗外眺望。
老神在在。
表情極其淡定。
隻瞟了張世榮一眼,武豐羽便繼續看著窗戶外,淡淡開口。
“今日,丞相可有來吊唁?”
聽著武豐羽的聲音,張世榮這才反應過來。
他下意識地朝著武豐羽搖了搖頭。
還未開口。
武豐羽便輕輕勾嘴,淡然輕笑。
“可惜了!”
“可惜?”聽著這話,張世榮先是一愣。
而後,重吸了一口涼氣。
驚異地向武豐羽問道。
“武兄!”
“你難不成,連丞相都想殺?”
武豐羽聞言,輕輕一笑。
又緩緩轉頭,看向了張世榮。
“世子!”
“如果我沒推測錯,張將軍就是在丞相府內受的重傷!”
“且又是被拓拔弘所傷!”
“這丞相長孫文,十有八九就是把將軍害成如此模樣之人!”
“就憑此點!”
“他,不該殺嗎?”
聞言。
張世榮一怔。
而後,雙眉狂皺。
怒喝道。
“該殺!”
“他也就是沒落到我手裡,要不然我一定會親自一刀一刀,將他淩遲!”
“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隻是,怒喝完後。
他又極其無奈地朝著武豐羽笑了笑。
“隻是武兄!”
“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將軍府裡殺人,也不太好吧!”
可聽著這話,武豐羽隻是微微笑道。
“殺個人而已!”
“在何時,在何地!”
“意義,又有何不同?”
“反倒是顧忌這,顧忌那,才是可笑!”
這話,又讓張世榮一怔。
最後,他也隻能無奈輕笑了。
見他無話可說,武豐羽便率先向他問道。
“你來我來,所為何事?”
一時間,張世榮極為無奈地笑了笑。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此,武豐羽又笑了笑。
“世子,你我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有話單說無妨!”
張世榮依舊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
他微微咬牙,還是下定了決心般地向武豐羽說道。
“武兄!”
“正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外使安危,關係到兩國邦交!”
“而今北魏使臣死在了大雍都城,而且還是死在鎮北將軍府內!”
“若北魏有心拿此事作文章,這恐怕會引起兩人紛亂啊!”
說著。
他又極為無奈地向武豐羽說道。
“我非是怪你貿然殺了北魏使臣。”
“隻是我現在,確實心有顧忌!”
最後,他又重重地歎了口氣。
而聽著這番話的武豐羽,卻是微微一怔!
他早就聽張顯無數次提過。
自己有個紈絝至極的兒子。
即便是在上京城內,天子腳下。
依舊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