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男子的憤怒,墨之桃隻是冷眼一笑。
“什麼大哥哥,叫得這麼親熱,你們很熟嗎?”
聞言,男子似乎有些心虛,但馬上將目光移到柳成蹊的身上,頗為警惕的打量著他。
片刻後,他的態度卻是一百八十度大反轉,頗為熟撚的說道:“這位小友年紀輕輕,競已踏入半步塑丹之境,不知可曾拜入宗門,小友覺得我丹相宗如何?彆的不說,煉藥上,我丹相宗說第二,絕對沒人敢說第一......”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饒是柳成蹊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墨之桃早就知道自家師傅的德性,連忙開口打斷:“你得了吧,大哥哥可是造化宗的弟子,而且還是......”
說到這裡,墨之桃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驟然一變,目光有些奇怪的看向柳成蹊。
“還是什麼?”
在聽聞柳成蹊是造化宗弟子後,男子變得有些悻悻然起來,似乎明白不可能將其拉入丹相宗了。
“造化宗天雷峰,天雷尊者門下柳成蹊,拜見前輩。”
見墨之桃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柳成蹊隻好自報家門,衝著對方恭敬的行了一禮。
對方畢竟是丹相宗的塑丹尊者,他可不好太過失禮。
“即是造化宗弟子,那也不算是外人了,而且你還救了小徒的命,本尊自不會虧待於你,你有什麼要求......”
男子一擺手,頗為豪氣的說道。但話剛說到一半,他神情突然一窒,目光如炬的盯著柳成蹊,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你師傅是誰?”
“天雷峰,天雷尊者,不知前輩是否相熟?”
柳成蹊心中猛一個咯噔,鐘慶雲雖素來護短,但也從未聽他提起過,曾與丹相宗的人發生過嫌隙。
不過看對方的神情,倒也不像是要尋仇的模樣,否則以對方的實力,他恐怕就要一個頭兩大大了。
“天雷傳承,造化天驕,我就說柳成蹊這個名字怎麼有些耳熟!”
男子喃喃自語了一句,看向柳成蹊的目光卻是越發怪異:“據本尊所知,四十年前,你與碧海宗弟子一戰時不過蘊器境而已,如今卻進階到此等地步,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封號尊者了。隻是這個時間,你怎麼會在無儘海?你不是應該在......”
“師傅”
一旁的墨之桃連忙出言打斷,目光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男子也反應了過來,頗為尷尬的揮了揮衣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柳成蹊卻大感詫異,不明白對方為何會關注自己,甚至連四十年前,他與碧海宗之間的爭鬥都知道。
但麵色卻無異色,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晚輩這些年在外曆練,頗有一些機遇,才僥幸有眼下的境界。至於為何會出現在無儘海,卻是無意誤入,否則也不會在此苦苦尋路無門了。”
男子的神色更加古怪,但仍舊開口問了一句:“你多久沒回造化宗了?”
”晚輩已有二十餘載不曾返回宗門!”
柳成蹊也愈加疑惑,但仍舊如實回答,畢竟對他們來說,外出曆練,亦或是閉關幾十年都是常有的事。
“原來如此!”
男子似乎理順了所有的事情,於是開口說道:“先離開再說,無儘海似乎有些不對勁了,需要通知宗門的人前來探查一番!”
說罷,不等柳成蹊回應,袖口一甩,一道紅光飛出,化為一隻十幾米大小的巨舟,隨即一言不發的飛上巨舟。
這般說風就是雨,堪比跳樓機的跳躍模式,饒是柳成蹊也不由得一陣愕然。
“大哥哥,我師傅沒有惡意,具體情況我一會再跟你細說!”
見柳成蹊似乎有些猶疑,墨之桃來到他身邊,輕聲說道,神色間也不似先前的歡喜,反而隱隱透露著一抹愁緒。
“這個我自然知道!”
柳成蹊輕輕扯動嘴角,露出一個極淡的苦笑。
他倒不是懷疑對方暗藏惡意,畢竟五大宗雖有不合,但從未徹底撕破臉皮,對方犯不著為他與造化宗交惡。
“對了,還不知道你師傅的尊號?”
金領銀袖,丹相宗煉丹大師的象征。
但作為闕州丹師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