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潯打開手機相冊，點開其中一張圖片，拿給甜甜看。
甜甜認真看了兩眼，抬頭對問趙潯：“這兩個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小了，是你的爸媽嗎？”
“你見過嗎？”趙潯不答反問。
“沒有。”甜甜搖頭。
趙潯沒有說話，也沒有失望的情緒，他平靜地收回手機。
他早就有心理準備，這趟旅程，找不到任何有關於那兩個人的信息都是有可能的。
現在隻是問了一個老玩家而已，問不出什麼再正常不過。
“你認識所有的老玩家嗎？”趙潯又問了一句。
“當然不了，”甜甜笑了起來，“能住進前三個車廂裡的老玩家，都是排名在前五十名的。這些玩家我很少見到，偶爾見到的，也完全沒給我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一號二號三號車廂裡的人不出來吃飯？”趙潯露出意外的神色，“隻要他們去餐廳，不可能見不到人吧。”
“他們很少去餐廳吃飯。”甜甜說到這裡，在趙潯開口之前就擺了擺手，“彆問我他們是怎麼解決一日三餐的，我又沒住進那三個車廂裡，不知道。”
趙潯到嘴的話一轉，改成了另外一個問題：“你在無儘列車裡待了多久？”
“有半年了吧。”甜甜隨意地回答，看起來完全不在意把自己的信息透露給趙潯。
“那你待的時間不短了，怎麼沒進前五十名？”趙潯看向甜甜，“我感覺你的積分應該不少。”
“我對排名沒有什麼執著，隻要不是最後一名就行。”甜甜無所謂地說，“而且我就喜歡把積分花在吃好吃的東西上，可不想為了進前五十名摳摳搜搜的舍不得花積分。”
“好吧。”趙潯聳了聳肩，沒再說話。
甜甜見趙潯沒有因為打聽不到那對夫妻而失望或者難過，她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巴。
想了想，她開口：“我可以幫伱打聽打聽那兩個人的消息。”
趙潯再次看向甜甜，他的眼裡並沒有驚喜的神色，反而十分平靜地問了一句：“你要什麼好處？”
“哎呀，你怎麼搶我台詞呢。”甜甜嗔怪地哼了一聲，又故作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唔，欠我一個人情怎麼樣？我暫時沒想好要什麼好處呢。”
趙潯沒有什麼猶豫地點頭：“可以。”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過隻有在你能夠給我提供有效線索之後，我欠你的人情才會生效。同時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讓我做的事情會損害我自身的利益，那我肯定是不會做的。”
“行！”甜甜並沒有因為趙潯的話感到不高興，反而笑得十分燦爛，“我就喜歡你的坦誠。”
“等上了車，6號的十一點半左右，我們在餐廳見麵吧。”她迅速安排了時間，“到時候讓你見一個人。”
“我隻能去普通餐廳吃飯，如果要去高檔餐廳，除非你請客。”趙潯直截了當地說。
“行行行，就去普通餐廳。”甜甜撇了撇嘴巴。
“好。”趙潯這才答應下來，“我會準時赴約。”
按照列車守則，餐廳裡是不允許打架的。
即使老玩家的列車守則有所變動，但這一點應該和新玩家的列車守則一樣。
約在列車的餐廳見麵，對彼此都安全。
之後一夜無話，趙潯一直待在甜甜的身邊沒有睡覺，守著露比和雕塑的安全。
露比到後半夜的時候實在扛不住了，迷迷糊糊地趴在雕塑身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