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的思緒被沉澱在塵埃中的記憶逐漸喚醒,回溯著2000年前的今天,那個陽光明媚的中午......
然而,對於他來說,那是一生中最陰暗、最痛苦的時刻。
那一刻,他與她初次相遇,肉體上的疼痛與心靈的觸動交織在一起,
這種感覺複雜而難以言喻,當時的他還不曾理解。
從地獄峽穀開始,一路上與妖獸激戰,踏過無數屍體的殘骸,
他每天都過著如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經過千年的殺戮,他終於闖過地獄峽穀,來到了深淵走廊。
他站在走廊的儘頭,眺望著遠方。
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湖泊與藍天無縫連接,仿佛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湖泊的中心矗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它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
“他為了追尋這片光明,始終堅守著不放棄的信念。
曾經那個經曆了九死一生的自己,身體沉重得似乎連踏出一步都成了一種挑戰。
他艱難地邁向著光明,每一步都伴隨著渾濁的血跡,如同一個殘酷的印記。
如今,血液的顏色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那些妖獸的血了。
漸漸地,周圍的光線逐漸黯淡,失去了清晰度,他陷入了一片茫茫迷霧之中。
“稀薄的迷霧如同一層薄紗般繚繞著我,緊緊吸附在我受傷的皮膚上。”
“就像撒在鹽巴上一樣,疼痛刺激讓我難以忍受,仿佛烈火正在我的傷口上燃燒。”
“它侵蝕著我最後的意識,我的身體仿佛是一團棉花,不再有任何支撐力,我軟倒在地,視線逐漸模糊起來,仿佛我已經迷失了意識。”
“然而,奇怪的是,我的意識卻異常清晰,我難道注定要在這裡喪命嗎?”
時間緩緩流逝,那種仿佛等待死亡的感覺如今仍然曆曆在目。
心如死灰,毫無前途可言,然而他對就這樣消逝的命運不甘心。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藍光閃現,出現了一位身穿藍色素裙的女子。
她美得如同上天派遣的仙子,身上散發著一種特殊的香氣。
一聞到她的芬芳,身上的傷痛竟然有了些許緩解。
他本能地伸出顫抖的手,發出微弱的聲音道
"救我,救我......"!
藍衣女子急忙跑到他身邊,扶起他,關切地問道“你這隻小妖獸,不要命了嗎?”
她注意到他身上的傷勢,驚訝地說“你私自闖入迷霧森林,怎麼會受傷這麼重?”
她仔細檢查著他的傷口,詢問道“你是這一屆的影衛嗎?”
她有些困惑地繼續說道“既然你能提前走出深淵走廊,難道隻有你一個人嗎?這不合理。”
她十分疑惑的接著說“不是說這一屆有五位影衛嗎?”
夢魘不滿地嗤笑了一聲,說“他們都死了!”“都是一群沒用的家夥。”
他疼痛地咬了咬牙,低聲抱怨道“好痛啊——。”
藍衣女子疑惑地盯著他,眼神中透著一絲怪異,他不喜歡這樣的目光。
藍衣女子伸出手臂,輕輕地卷起袖子,露出一雙白皙纖細的手臂,如同雪白的玉瓷。
她緩緩地伸向自己麵前,淡淡地說道“我的血液可以緩解你當前的疼痛,有著神奇的療傷功效。”
他望向那位藍衣女子,她微笑著點了點頭,仿佛默許了他的請求。
他握住那隻白皙纖細的手,這是他第一次與外界真正接觸。
那隻手曾在他記憶中占據重要的位置,他始終都能感受到它的柔軟。
皮膚如絲綢般光滑,細膩如嬰兒的肌膚。
手中傳來一股誘人的香氣,使他無法自控,他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能感受到藍衣女子疼痛的表情,然而她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他的口中流淌著她的溫暖血液,宛如一股緩緩蔓延至全身的潮流,最終抵達那堅如岩石的心臟。
這陣陣暖流像是一股溫暖的湧泉,將原本冰冷的心臟完全包圍,讓他陷入無法自拔的溫暖之中。
突然,他聽見了一個柔軟而細膩的聲音“你這個小獸,實在是太貪婪了。”
“再不住口的話,我的血都會被你吸乾的。”
夢魘情不自禁地鬆開了藍衣女子的手臂,而那上麵留下的齒痕清晰可見。
他不好意思抬起頭來看那位女子,此刻他看到她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這讓他心生愧疚。
他內心深感懊悔,他急切地對她說道
“是我不好”,
“要不你吸我的血吧,我現在好多了”。
女子被他的言語逗得開心笑了起來“你這小獸還真是可愛!”
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道。
他享受著女子撫摸自己的感覺,順從地歪著頭回答“夢魘。”
“你的家人呢?”她接著問道。
“我沒有家人。”他沮喪地回答,
“我從出生起就在最深的地獄峽穀裡。”他低下頭,淚水沿著臉頰流淌而下,不再看向她。
“我叫藍允,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女子溫柔地說道,
“你願意嗎?”“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