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祭品記住,我是為你而死的(1 / 2)

染漓請秦牧南進門,隻是想讓他幫忙拽著皮帶一端,他好空出來,調整一下角度和位置。

沒想到秦牧南走過來後,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染漓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這幾秒功夫,秦牧南已經伸出,握住染漓腳腕,放在他膝蓋上。

染漓腳腕纖細,踝骨微微突出,秦牧南隻用兩隻指便能圈住。

“太瘦了。”秦牧南聲音低沉喑啞。

“實沒有,我吃挺多。”染漓下意識答了一句,這才注意到重點錯了。

他想要把腳拿下來,沒想到秦牧南提前一步察覺到了他意圖,上力道加重,大拇指指腹按在,微微突出踝骨下小窩。

這處可能是穴位,明明秦牧南沒怎麼用力,染漓腿卻麻了。

秦牧南抬起眼,像是在看鬨脾氣小朋友,語氣無奈,“彆動。”

染漓有些自在,抿了抿唇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秦牧南聽到了他話,卻沒有做出任何回應,身微微前傾,拽住了那根聽話皮帶。

染漓見狀,剛要伸出來調整孔洞位置和角度,就感覺秦牧南鬆了他腳腕,指轉而伸進了皮帶內側,還微微轉了下。

秦牧南指上附著一層薄薄繭,劃過皮膚時有點癢,像是螞蟻爬過一般。

染漓下意識往回縮了縮。

“抱歉。”秦牧南沒有抬,聲音略顯低沉喑啞,還有點悶悶。

秦牧南這麼有禮,若是染漓再說什麼,顯得他在無理取鬨。

染漓被強行架上了高高位置,倒也好再說什麼了。

感受到指腹下細膩柔軟皮膚,秦牧南眸色越發晦暗,儘管他拚命克製,但還是忍住貪戀摩挲了一下。

他垂著眸子,眼前隻有那根窄窄皮帶,以及那像是沒有被汙染過白雪一般皮膚,他敢抬,生怕以現在角度,看到該看東西。

背上蹦起青筋,臂微微顫抖起來。

血管裡湧動是脈脈岩漿,身發熱發燙,每細胞在叫囂著最原始能和欲念。

秦牧南深吸了一氣,這才控製住心裡叫囂念,快速幫染漓扣上了皮帶。

秦牧南深吸了一氣,等調整好表情後,才站了起來。

他神色平靜,目光淡然,一副經人模。

染漓道了聲謝,拿起一旁匕首,插在了皮帶預留好位置。

秦牧南看到這幕,深深地蹙起眉,“要做什麼?”

染漓抿了抿唇,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乾澀,他鼓足勇氣說道:“我要,殺死河神。”

“我來!”秦牧南想沒想,直接說道。

“行,隻有我才能靠近河神。”染漓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秦牧南,勉強擠出一笑臉,聲調顫抖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成功。”

秦牧南心裡那些旖旎心思一掃而光,心像是被揪起來了,有種懸空無力感,他抬握住了染漓肩膀,仿佛這就能阻止他去做危險事情。

“到底想怎麼做?知道如何靠近河神是嗎?把方法告訴我,我替去!”秦牧南毫猶豫說道。

他絲毫顧自己安危,隻想讓染漓好好。

“這件事隻能我去做。”染漓很感動秦牧南說那些話,再次道謝。

雖然他清楚秦牧南隻是副中一團沒有實數據,等副再刷新時,秦牧南會記得自己,但他們相處這些記憶會一直停留在染漓腦海中。

秦牧南聲音引來了顧奕辰,顧奕辰聽說了染漓念後,也追問停。

染漓被問一兩大,因為這兩人存在,倒也沒有即將上刑場那種恐慌感。

兩人一句接著一句,沒有空隙,染漓想插話行。

他無奈歎了氣,哭笑得做了暫停勢。

秦牧南和顧奕辰這才閉上了嘴,隻過神情複雜看著他,像兩隻害怕又焦慮小動物。

染漓笑了笑,說道:“這實是件好事啊!之前沒有一點辦法,隻能被當做祭品,葬身魚腹,現在隻要殺死河神,便可以逃出副,雖然有些冒險,但比起隻能等死要好很多啊!”

兩人聽到這話,心情沒有絲毫輕鬆。

顧奕辰表情像是快要哭出來,“對起。”

與此同時,秦牧南也說道:“抱歉。”

染漓愣住了。

“們為什麼要這麼說?”

“因為我們太無能了,沒有想出穩妥辦法,才隻能鋌而走險。”秦牧南感覺肩膀上像是壓了千斤石,他快要站住了,“是我錯。”

染漓傻了眼。

這兩人怎麼會有這念呢?

“我被選為祭品,並是倆導致,倆也必因為幫到我而產生負罪感,而且……”

說到這,染漓頓住了。

他們是玩家和npc,玩家會消失,但npc卻會,他們會永遠活在副中,等著新玩家到來,而舊玩家對他們來說,隻是過眼雲煙。

這種時刻,語言是蒼白,無論染漓表現如何樂觀,秦牧南和顧奕辰仍然用那種憂傷又痛苦眼神看著他。

時間是最無情,眨眼就到了河神祭典時刻。

村長和他村民木著臉走了過來,像是看到秦牧南和顧奕辰,直接朝染漓走來。

秦牧南和顧奕辰下意識擋在了染漓麵前,剛要跟村長他們動,就被染漓按住了肩膀。

染漓怕村長和他村民會暴起,敢多說,隻是直視著秦牧南和顧奕辰眼睛,“請相信我。”

秦牧南和顧奕辰像是被摁下了定格鍵,身僵硬立在原地,哪怕內心如何呐喊,也隻能眼睜睜看著染漓遠去。

染漓眼神果毅又堅強,但卻像是哭過一般,眼底凝聚著濃濃悲哀和恐懼。

作為當事人他是最害怕,但他仍強撐著去麵對,秦牧南和顧奕辰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無能為力,痛苦掙紮之下,覺得能再去添麻煩了。

染漓背影漸漸遠去,顧奕辰脫力般地跌坐在地上,抱著,發出了困獸一般哀嚎。

秦牧南緊緊咬著牙,身微微顫抖。

兩人痛苦能自已,一句話也說出來,隻能如行屍走肉遠遠綴在後麵。

可跟著又有什麼用呢,隻能眼睜睜看著染漓去死。

被村民中染漓縮了縮肩膀,深吸了一氣,努力調整自己過快心跳。

這種時刻,他還能分出心思關心秦牧南和顧奕辰。

染漓轉過,沒有看到兩人身影,鬆了氣。

【寶啊,彆怕,我會一直陪著,現在是至關重要祭品,這些村民會傷害,而且是背河神認準人,除了河神以外,沒有人敢對動殺心,所以現在是十分安全】

染漓點了點,“嗯嗯,我怕。”

可說這話時,他聲音緊張乾澀,指痙攣似顫抖著,心冰涼,幾乎要失去知覺,哪怕他握起拳,仍然在控製住地顫抖。

染漓走到了那條象征詳河,村民們始了詭異祭祀。

祭祀整整持續了一多小時,染漓在旁邊吹著冷風,整人麻了。

等他快要意識恍惚時,見村民們原木然眼神突然變得狂熱,一雙雙發綠眼睛盯著他。

染漓緊張咽了唾沫,意識到他要被投河了。

他想被村民們直接扔進河裡,便深吸了一氣,主動朝河中央走去。

來以為村民們會依,沒想到見他腳觸碰到河水時,村民們像是見到了非常恐懼事情,神情扭曲跌坐在地上,腳並用往後挪。

染漓顧上關注村民反應,咬著牙往河裡走。

冰涼河水刺激著他小腿,汗液順著毛孔往上爬,冷染漓了哆嗦。

他堅強偽裝終於破碎,染漓能停住了腳步。

誰能來救救他……

他好想逃……

他想殺死河神了……

哪怕隻能多活一秒,他也想麵對如此恐懼事情了。

人是有趨利避害能,有這心理屬於人之常情,0521知道這一點,剛要安慰,就見染漓抖了一下,如生鏽機器人一般,艱難地往前走了一步。

“0521,我,我能拜托一件事嗎?”染上哭腔聲音微微顫抖著,飽含著水汽。

0521快要心疼死了,連忙說道:【好,管什麼要求,我答應。】

“萬一待會那些魚要吃我,或者河神要殺我,能能……”染漓敢說出那字,“我想太痛苦。”

0521再也說出安慰話,隻能咬了咬牙說道:【好。】

染漓越往裡走,水位便越深,水漸漸地漫過了他肩膀、鼻子和頂。

染漓整人身處水中,但沒有窒息感覺,魚群也沒有圍上來。

他仿佛變成了一片羽毛,在水中漫無目地飄蕩著,時間變得沒有概念,他從一始驚慌變得慢慢麻木,眼神失去了亮光。

也知道過了多久,染漓注意到眼前有一抹紅色。

冰封意識逐漸恢複,渙散眼神變得清明。

過了幾分鐘,染漓徹底清醒過來,像是突然從水中冒出來一般,也好痙攣似咳嗽著,空氣爭先恐後湧入他鼻腔,緩解了那絲窒息感。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水中漂了很久,但奇怪是周身溫暖又乾燥,他眼前應該蓋著一塊紅布,遮住了視野,隻能透過縫隙看到他身上衣服也是紅色。

這是……

0521解答了他疑惑:【是喜袍】

【這是跟河神新婚之夜,被控製住了身,能隨意動作,所以待會兒和神來了後,一定要讓他解除對禁錮】

染漓應了一聲,又問道:“我身上衣服換,那匕首還在嗎?”

【還在,而且河神沒有發現。】

聽到這句,明明身沒有一點知覺,染漓卻感覺貼在大腿內側匕首在微微發燙,灼燒著他神經。

周圍一片安靜,染漓能聽到自己過快心跳聲。

在這緊張氛圍中,一道細微聲響格外明顯。

腳步聲遠而近傳來,染漓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從蓋縫隙,他看到江執赤足走來,停在了他麵前。

“娘子,久等了。”含著笑意溫潤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下一秒,他蓋被挑起。

染漓隨著江執心意抬起,看到了一身紅衣江執。

寬大衣擺上繡著繁複花紋,染漓勉強認出,是他沒見過花纏繞在一起,十分妖冶,像是扭曲蛇紋。

江執眸子也是暗紅色,薄唇像是飲過血。

濃鬱紅色襯得他皮膚極白,能隱約看到皮膚下青色血管,除了紅白黑三色,江執身上沒再沾染他色彩。

江執眼神透著笑意,溫柔喚他時候,仿佛他們真是天造地設一對伴侶。

染漓忍住恍惚了幾秒,這才回過神來。

在江執操縱之下,他們喝了交杯酒,江執又將他抱上了床。

染漓平躺在床上後,看著籠罩在他上方江執,緊張得大腦空白。

江執溫柔地凝視著染漓,突然輕笑了一聲,修長指慢慢靠近。

並沒有像染漓想那,指攏住他脆弱脖頸,而是輕輕觸碰了一下他嘴角,力道像是蜻蜓點水一般,充滿著憐惜和柔情。

“彆怕,我會弄疼。”江執輕笑了一聲,“呼吸,我想我新娘憋死在床上。”

染漓這才意識到他一直在屏息,腦空白發暈並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缺氧。

江執像是察覺到他柔順獵物沒有抵抗他能力,放了對染漓禁錮。

染漓像是擱淺在岸上魚,大呼吸著,身也跟著側了過去。

江執溫柔幫他拍著背,充滿了親昵意味。

等染漓停了下來,他才發現亮光黯淡,仿佛沉浸在了一片粉紅深海中。

是江執將帷布放了下來。

“我之前窺探過幾玩家意識,們人類世界好像有一句詩叫……**一刻值千金。”江執俯下身來,在染漓耳邊輕聲說道:“娘子,我們就要再耽誤時間了。”

搭在肩膀上指,順著脊背線條斷下移動,狎昵地著圈。

江執像是上癮患者,埋在染漓進窩裡,癡迷吞吐著染上染漓溫空氣。

染漓抖了一下,強忍著推江執衝動。

【快!就是現在!】0521突然厲聲說道。

此時,江執已經放鬆了警惕,兩人身緊緊貼著,隻要染漓拿出匕首,便能準確插進江執身。

染漓知道成敗在此一舉,指動聲色下靠近,就在他想要撩裙擺拿匕首時,他腕突然被摁住了。

事情發生太快,染漓沒反應過來。

江執明明什麼看到,卻準確地察覺到了染漓意圖,他抬起來,溫柔地注視著已經傻掉染漓,目光充滿了危險意味,“娘子何必這麼著急,為夫幫。”

聽到這句,染漓臉上血色漸漸退去,身控製住顫抖起來。

他秘密被發現了,江執會如何對待聽話,甚至想要反殺他祭品呢?

是要取他性命嗎?

江執也放棄了偽裝,溫變得冰涼,觸感滑膩潮濕,像是水生動物那般。

染漓無法掙紮,隻能任江執去取那把匕首。

匕首一旦被江執拿走,他就隻能任人魚肉了。

染漓目光恐懼又絕望,好像看到懸在頂上那把尖刀緩緩下落,那透著寒風刀尖,已經對準了他瞳孔。

就在染漓緊繃神經快要斷掉時,他忍住悶哼了一聲,臉頰泛上了一絲自然潮紅。

他瞪著江執,羞惱忘記了恐懼。

江執像是真怕染漓生氣,再作亂,隻是專心去拿匕首。

【能讓江執拿走匕首!】0521快要急瘋了。

染漓何嘗知這一點,但他唯一機會便是趁江執注意,但江執如今已經發現了,他又如何能從河神中奪過匕首呢?

但他想再這麼等死了。

就在染漓想要臨死一博時,江執已經準確握住了匕首。

“想要用匕首殺我嗎?”江執語氣淡然,仿佛隻是在談論天氣。

染漓看著江執中匕首,眼神逐漸暗淡。

當初進入夢魘遊戲時,他便知道自己活過多久,能通過新副是僥幸,他終點……就在這了嗎?

染漓緊緊抿著唇,但他表情已經做出了回答。

沒想到江執絲毫沒有氣惱,而是表情嫌棄看著生鏽刀刃,“這把匕首也太舊了吧。”

江執好像是發現了一件很有趣事,竟然握著刀柄,把刀尖抵在了胸。

一副要嘗試一下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