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什麼都能聽我的?)(1 / 2)

黃雀雨 明開夜合 9793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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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陵點燃煙,抽了一口,習慣性抬腕看表,才記起之前摘下來放在茶幾上了,嫌手機吵,也靜音了丟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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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機被摁亮,一片淡白的光照在她臉上,“快要零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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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藍煙霧後的麵容冷寂,幾分寥落,夏鬱青看著他,“你要休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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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陵瞥她,“怎麼,你要在旁邊陪著我?”

沒出預料,她又像是受驚似的,表情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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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鬱青走到門口,手碰上金屬門把手,想了想,又回頭,“陸叔叔,你會討厭彆人嘮叨你嗎?”

一個問題,卻把陸西陵拉進回憶,可能他剛剛做過噩夢的緣故。

淩雪梅就是個有點愛嘮叨的人,但她說話帶著江南水鄉特有的溫婉腔調,那嘮叨也像是裹了一層糖霜的糕點,自然是黏的,可也是甜的。

安靜的春日午後,他在書房裡習字,目光投向門外,看見淡白天光裡,她的身影出現,穿著青花料子的連衣裙,拿雞毛撣子撣著杌上花瓶上的灰,一邊柔柔絮絮地說,西陵呀,那毛筆字隨便練練就好啦,你坐太久啦,出來吃點東西呀。晚上你爸爸下班了,我們帶妹妹一起去看電影好不好啊?

回憶裡那張秀婉的臉轉頭看他之前,他及時地抽離了思緒,抬眼看著門口的人,“……你想說什麼?”

夏鬱青說:“不要再抽煙了,好好休息,除了你自己之外,是不會有其他人擔待你的身體的。不是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前麵的話還算溫情,最後一句話又活脫脫是她夏鬱青的風格,一本正經裡帶一點搞笑。

陸西陵嘴角微揚,“囉嗦。”

她可能聽出來他的語氣,就笑了聲,“那……晚安。”

“晚安。”

因為定了上午九點半開會,陸西陵九點鐘就起床了。

洗臉的時候有人敲門,他拿了乾淨毛巾擦了一把臉,走去門口打開了門。

夏鬱青穿著昨天的那身衣服,手裡拎著一隻塑料袋,“我給你買了早餐!”

好久沒聽過的感歎語氣,以及比秋日晨光更耀眼的笑容。

他休息一晚,此刻又看見這笑容,有種沉屙儘除的鬆快,“買了什麼?”

“餛飩。”她笑說,“我搜了家好評最多的,八點就過去排隊了。人超級多,排了好久。”

夏鬱青走進去,將手裡的塑料袋放在書桌上,這套間裡沒有正經餐桌,她怕茶幾太矮,他坐在沙發上蜷身會壓到傷口。

打開袋子,端出裡麵的透明塑料碗,再將湯袋解開,倒入碗中——怕在湯裡泡久了會爛,餛飩和湯是分裝的。

清亮的高湯,幾乎不見油花,餛飩個頭小,皮薄,幾近透明。

陸西陵在椅上坐下,接過夏鬱青遞來的筷子,“你不吃?”

夏鬱青笑說:“我已經在店裡吃過了。怕會不好吃,我先試了一下。”

陸西陵搛了一隻餛飩送入口中,他再挑剔也得承認味道是真不錯,不枉費小姑娘大早去排那麼久。

夏鬱青往旁邊走了一步,背靠著書桌,雙手朝後撐在桌沿上,偏著腦袋看著他。

“看什麼?”陸西陵注意到她的視線,“這頓早餐可不算。”

夏鬱青沒聽懂,“什麼?”

“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

“當然!”夏鬱青笑起來,隨後,又稍顯心虛地說,“不過可以讓我來挑麼?我請不起太貴的。”

“客隨主便。”他喜歡她的坦蕩,不為無謂的虛榮所擾,更不會打腫臉充胖子。

陸西陵吃完,夏鬱青替他收拾了打包盒,拿到靠近門口的垃圾桶裡扔掉。

她轉身回到客廳空間,書桌那兒不見了陸西陵的身影。

片刻後,陸西陵從隔斷後的臥室空間裡走了出來,浴袍換掉了,沒穿上衣,隻穿著一條灰色的休閒長褲。

在他腹部位置,拿醫用膠布貼著一塊紗布。

陸西陵走過去,打開書桌抽屜,從裡頭拿出一隻塑料袋子,解開以後,緊跟低下頭去,揭腹部上蓋著的紗布。

夏鬱青僵立了幾秒鐘,最終暗暗地呼了口氣,若無其事地朝他走去,“要換藥麼?”

“嗯。”

“……我幫你吧。”

陸西陵沒說話,正在撕醫用膠布的手指一頓,放下去。

她停在他麵前,低著頭,抬手,指尖揪住了膠帶的尾端,以很輕柔的力道緩慢揭開。

那細微的癢,並不因為膠布的黏性引起,而是因為她的指尖。

陸西陵垂眸,看見她低垂的長睫毛。

他一隻手不做聲色地抓住了椅背。

紗布揭開了,夏鬱青轉頭去扒拉了一下塑料袋子,“隻需要消毒?”

“嗯。”

她拿出一小瓶碘伏,拆了三根棉棒並攏,蘸了些許,湊近那已開始結痂的傷口。在徹底挨上去之時,她抬頭看他一眼,觀察他的表情,像是怕力道不對,弄疼他一樣。

陸西陵並無表情。

見此,她似乎放心下來,給傷口消毒過後,又拆開了一塊獨立包裝的紗布,輕壓在傷口上,“你自己按一下。”她說。

陸西陵抬手按住。

她再拿起易撕的膠布,扯斷一截,打橫貼在紗布上,再拿手指順撫過去,按了按,將其貼牢。

她手指修長而纖細,指甲剪得短而乾淨,淺粉的指甲蓋,甲床根部臥著一瓣小小的月牙,指腹溫熱,指觸輕柔。

陸西陵不得不抬頭,去看書桌上的台燈,分析它的構造,借以分散注意力,與某種隱秘的生理本能做對抗。

那膠帶她橫三豎三地貼了六道,每一道她都以同樣的工序折磨他。

“好了。”她終於說。

陸西陵第一時間往後退了一步,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去臥室。

夏鬱青有些莫名。

她扔掉了換下的紗布,收拾好印著醫院logo的小塑料袋,再抬頭時,陸西陵從臥室出來了,已經套上了一件質地偏軟的白色襯衫。

這時候響起敲門聲,陸西陵直接走去門口開門。

進來的除了周潛,還有四人,都著正裝,手裡拿著筆記本電腦和文件夾。

這邊工廠的副廠長彙報完情況,做了一番總結,並給出了自己的處理意見,“陸總,情況就是這樣,具體怎麼處置,到底要不要處罰那些跟著起哄的老員工,得看您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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