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凶手浮現(2 / 2)

她伸手輕輕碰了碰鼻尖,好像空氣中還殘留著剛剛那一小股清香。

另一邊,謝子琢側身一轉,從自己的房門前目不斜視的走過去,徑直下了樓。

燈籠散發出的幽暗燈火照到他穿的鴉青暗紋錦袍,上麵金線繡成的鷹蓄勢待發,像暗夜裡的帝王,帶著勢如破竹的狠厲。錦袍隨著他下樓的動作微微晃動,好似那鷹即刻破帛而出,將敵人吞入腹中。

一刻鐘後,他步若閒庭的走在逼仄的地牢裡,一旁監獄史小碎步跟在他的身後,聲音諂媚:“大人,小的已經把犯人單獨給您拎出來了,您請便。”

他懶洋洋的輕嗯一聲,不緊不慢地跟在帶路人的身後,繞過彎彎曲曲的過道,在一間碩大且放滿刑具的牢房門口止了步子。隔著鐵製的柵欄間隙,能清楚的看到一個人被捆在架子上,長發如厲鬼般散落,低著頭看不清麵容。

謝子琢的目光幽深,揮手讓引路的侍從和管事的退下,獨自走了進去。

監獄史猶豫了一下:“豈能讓此等賤民臟了大人的手?不如草民代……”

“退下。”

謝子琢聲音在空曠的牢房裡隱隱有回音,更加顯得空靈幽深,監獄史無端打了個激靈,趕緊行禮退下。

牢門吱吱呀呀的發出一陣牙酸似的響聲,架子上捆著的人渾身顫抖了一下,支起了頭,從亂發中露出一雙血紅的眼睛。

牢門在謝子琢身後關上,監獄史退去的腳步聲漸弱,牢房又恢複了死寂。

不多時,一陣淒厲的叫喊求饒聲穿過牢房厚重的青石板,門外候著的幾人對視幾眼,不禁咋舌。

“這位謝大人好手段!”門口的一個小獄卒低聲說道。

另一個斜站著的獄卒斜了他一眼,撇了撇嘴:“那一個臭娘們兒,能頂得住幾下刑罰?換你審你不行啊?”

小獄卒張嘴剛想辯駁,大門被推開了,那位陰著臉的大人走了出來,也不知聽見多少他們的談話,隻是淡淡瞥了一眼斜站著的獄卒,眼神裡溢出尚未退去的殺氣,嚇得那獄卒猛地直起了身子,狼狽的咽了一口口水,攥緊了手裡的佩刀。

與此同時,遠在百裡之外的鷹城,紙醉金迷的贏紅樓夜裡也是燈火通明。

天子號房內,胖鷹攬著一香肩半露的瓜子臉美人暢飲,醉醺醺的打開了知州府那邊轉來的信件,一時間氣血上湧,烈酒擠入氣管內,讓他忍不住一聲連一聲的大聲咳嗽著,腦袋嗡嗡的脹疼個不停。

“嘩啦——”他胖手抓著一盞酒壺狠狠擲在地上,刹那間,絲竹音樂儘停,房間內彌漫著死一般的寂靜,一旁的瓜子臉女子不動聲色的將身子往一旁挪了挪,以免被殃及無辜。

酒精刺激著胖鷹的腦子,頭暈惡心和恐懼一齊湧上腦門,他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卻又重心不穩倒在地上,喉嚨裡肥肉擠壓著發出尖銳的喊叫:“怎麼會……我不信!”

“等會……我腦子不會被毒傻了吧?我怎麼沒聽懂?”

白旭景盤坐在床上,那毒雖解,但毒性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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