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櫻桃(2 / 2)

白旭景屏息,撥開玉匣烏沉沉的蓋子,裡麵一隻鎏金雕花發簪直直映入杏眼。

發簪和那晚與胖鷹少奶奶棲玲玲一同爭奪的有相似之處,但是上麵鑲嵌的珠玉要比那個更亮,更奪目。鎏金工藝製成的蝴蝶在陽光下栩栩如生,似乎一不留神就會展翅而飛。

水粉色米珠堆疊,為鎏金蝴蝶擇良處而棲,院子裡帶著花香的清風一吹,兩根銀白觸須顫顫放光,蝶翅金光熠熠,映的白旭景黑的發亮的眸子愈發靈動。

京城的手藝著實比鷹城不入流的鋪子強上百倍萬倍,更何況這是樊樓樓主親自過眼定下的,更是萬裡挑一。

她小小的抽了一口氣,滿眼都是讚歎:“好美!”

她一個對金銀首飾不懂行的現代人,也直覺這簪子太金貴了些。捧著玉匣一時有些踟躕。

“覺得好看就收著,本就是給你帶的。”謝子琢嗓音平淡,好似這是什麼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說著就又低下了頭,繼續看手中的密函。

前些時日剛收了這人一打子的銀票,如今又收他帶回來的金簪,白旭景覺得忒不好意思。

但這幾個月在謝子琢一人身上花了太多的踟躕與猶豫,幾近把她原本的性子給變成了另一個人。於是她索性握住了玉匣,放進了核桃籃子裡。

“等我有錢了給你……”白旭景忽的頓住,她總覺得這話像是畫大餅的男子說出來的,於是堪堪住嘴。

“不用,”謝子琢的笑意像是三月陽光照著的露水,涼絲絲的,讓人忍不住心尖顫顫,“隻要你開開心心的就好。”

白旭景不自在的從喉嚨裡發出一個音節,想起身走掉又覺得不禮貌,乾坐著兩手攥著,一時間腦袋裡像是炸了一個煙花,煙花綻放的動靜之大,令她滿腦子兵荒馬亂。

謝子琢細細看完了密信,剛從滿紙的刀光劍影裡回過神來,就發覺麵前這人耳朵尖都泛著紅。

謝子琢:?

白旭景飛快撚了一下耳尖:“前院忙,我先走了。”

話音落,女孩就廣袖一甩,帶著滿兜陽光匆匆跑回了前院,沒入食客的喧囂中去。

“害羞了?”謝子琢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看著那一抹鮮亮的粉紅色背景,冰封的深色瞳孔如春水消融,愛意不加遮掩的涓涓流淌,暢快的笑出聲來。

今日注定是忙碌的一天,新店開張的消息早就放了出去,半個鷹城的百姓都來湊熱鬨,十來個小廝忙得腳不沾地,脖子裡搭著的毛巾吸滿了汗水,濕噠噠的往胸膛前洇出深深的水漬。

張婉玉隻覺得算盤都快在自己的手裡冒煙了,一個晌午過去,手腕子隱隱發痛。

待下午過了飯點,一屋子的人方能喘口氣,張婉玉活動著手腕,麵上是止不住的激動,她喊來白旭景看賬:“小景,咱們一個中午足足賺了近百兩銀錢!”

她是管賬的,因此更清楚除去裡麵的成本,他們最終能得多少,因此笑容越來越大:“再過不了幾天,咱們蓋房子的錢就能回本了!”

白旭景湊上前去,杏眼瞪大,細細看著密密的賬目,胸腔下的肋骨咚咚作響。

今日收入甚是可觀,若是能想個什麼法子給保持住熱度,藥膳館就能再拿一大筆錢。

白玉的手指覆在紙麵,粉嫩柔軟的指腹壓在細密的墨色字跡上,因用力而變白。藥膳館如今勢頭正好,她多賺點,往後若是去了京城,也能有安身之本。

隻是京城富貴迷人眼,她在鷹城被黃沙障目,對堪比雲端之上的京城知之甚少。

麻花辮垂下,白旭景趴在桌子上將自己的顧慮說與張婉玉聽:“不知道咱們藥膳館能不能把持的住京城的胃?”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是咱們鷹城的土語,”張婉玉彎著眼睛,輕柔的將她的麻花辮撩到身後,順手撥開她額前碎發,“你既然有這個想法,就去著手準備吧。”

過了小滿,鷹城的天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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