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景無話可說,一掀被子鼓著腮幫子下了床。
她匆匆洗漱完畢跑向喬姐,鬢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隨著她的步伐顫顫悠悠的滑落,洇濕了白色繡花的衣襟。
粗黑發亮的馬尾被素白的手攬到胸前,隨著腰間的碧色流蘇一齊甩動。
“喬姐,我收拾好了!有什麼事你說吧。”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昨日遇見了長風酒樓的人,說著這兩天給咱們館裡送一些寒瓜,再商討一些食譜上的事,我來給你知會一聲。”
寒瓜?
白旭景吞了吞口水。鷹城的氣候惡劣,但晝夜溫差大,種出來的寒瓜甜津津的,在老井裡一泡,清涼解暑,是夏日不可多得的消遣吃食。
白旭景將這件事情記下。
說完,喬姐掃了一眼不見蹤跡的謝大人,又湊過來悄沒聲的說道:“你們……那個……”
白旭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們什麼事都沒有啊!隻是昨晚他屋子裡進了賊弄臟了,無處可住我才讓他進門的。”
“當真?”喬姐半信半疑。
“當真,他打的地鋪,我睡的床,都沒沾邊呢。”
白旭景說著,就想起來今早的驚鴻一瞥,那緊致起伏的身材又大咧咧的在她腦子裡晃蕩,一時間心跳加快。
喬姐打量著白旭景通紅的臉頰,質問:“那你臉紅什麼?做賊心虛嗎?”
白旭景不自然的用手背貼了貼自己的麵頰,睜眼說瞎話:“哪有,我沒有臉紅啊。”
她這樣子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喬姐打量著她說道:“我不信!就算你們昨晚沒睡在一起,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肯定少不了親親抱抱的,你老實交代,有還是沒有?”
這叫她怎麼回答?!
白旭景咬著紅唇,呐呐開口:“沒有。”
“有。”
與此同時,一道清冽的聲線從二人上方傳來,說得正起勁的喬姐抬頭一看,謝大人抱臂站在二人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