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證據?不就是瞎猜,能有什麼證據?
不是,就這玩意兒你還想要什麼證據啊?
王思予上下打量著路與北:再者說,不久之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和人蘇淮隻是好朋友的是誰來著?
但是既然他這麼問……
王思予揣摩著他話裡的深意,若有所思:“你這是……發現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路與北轉身鎮定自若地下了樓:“我隻是想知道你們一個兩個的到底為什麼眼瘸。”
王思予朝身後的胖子使了個眼神,兩個人一同跟著路與北也走去了客廳。
“要說證據,咱們肯定是沒有。但是單單是懷疑的話,那是從很早就開始了。”王思予想了想說,“最開始是高一下學期那會兒吧,那時候你老是逃課打架記得嗎?你們班主任都懶得管你了,但是蘇淮卻一直沒有放棄過你。”
胖子顯然也記得這茬,湊過來說:“是啊是啊,那會兒你一被人喊出去打架,蘇淮見座位空了,轉頭就找我們幾個知情的問場地……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要去找老鄭告狀呢。”
王思予點點頭,緊接著說:“但蘇淮這人也有意思,雖然問,但問完了也不阻止你,就守在外麵等你打完了收拾殘局。每次你缺課,他還會額外找時間給你補習。如果是一次兩次就算了,他堅持了多久?得有小半年了吧。
那也就是你後來放下屠刀改邪歸正,要不然我看以蘇淮的性子,說不定要堅持到哪天去。你說說,要不是喜歡,單純的友情能為兄弟做到這個份上?”
路與北垂下來的手在沙發的坐墊上不自覺地揉搓了下,他眉頭擰了擰說:“怎麼不能?你們難道不能做到嗎?”
“你太高看我們了,”胖子攤了攤手,誠實道:“我最多幫你打個報警電話,讓你爸的秘書去派出所領人去。”
路與北冷冷抬頭剜了胖子一眼,伸手將桌上的橘子扔過去:“閉嘴吃你的橘子去吧。”
胖子接住橘子聳了聳肩,邊剝皮邊繼續道:“還有高二的時候,籃球決賽那次記得嗎?那天蘇淮正好去參加全市中學生征文比賽。後來過了很久,我才聽我們班一起參賽的人說,那天的比賽兩個小時,隻有蘇淮一個人硬是提前了半個小時交卷,為的就是趕來看你的籃球決賽。
哦——還有這次物理競賽決賽,他也是因為你發燒所以提前離隊趕回來的吧?
有一句話叫做‘男人的錢在哪裡,他的愛就在哪裡’,蘇淮經濟多困難你也不是不知道,平時多買件衣服都不願意,能大半夜的花幾百塊錢打車回來照顧你……嘖,你品,你細品,這不是愛是什麼?”
路與北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思緒飛散,腦中刹那間浮現出了無數畫麵。
在短暫的混亂之後,所有的畫麵最後卻最終定格在黑暗中,蘇淮微微笑著將金牌纏在他左手上的那一刻。
他心口倏然一悸,眼神也忍不住產生了些許動搖。
但是就在他快要被說服時,刺耳的門鈴聲卻像驚雷一揚倏然將他劈醒。()
路與北被這鈴聲驚得猛地站起身,對著坐在對麵的王思予和胖子掩耳盜鈴似的扔下一句彆胡說,我們隻是朋友,步履匆匆地走到門前給來人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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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蘇淮罕見地沒穿校服,米白的衛衣配著牛仔褲,簡簡單單的裝扮將他身上平時高嶺之花的冷淡氣場中和了許多。許久沒剪過的頭發蓬鬆地垂下來,看起來竟有些乖巧。
“我來遲了嗎?”蘇淮站在門外就聽見了裡麵的嘈雜聲,將手裡的塑料袋遞過去,對著路與北問道。
“沒有,你來的正好,是他們沒譜到的太早了。”路與北從他手裡將袋子接過,將人迎進門,“不是說不用帶東西嗎?”
“隻是些水果。”蘇淮換了鞋,跟著他往裡走,笑了笑說,“哪有正式到彆人家裡空著手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客廳,路與北聞言用眼尾掃了眼正安之若素地坐在沙發上的兩人,涼涼地笑了下說:“是嗎?那可有太多人好意思了。”
好意思的二人組被點了名也壓根不覺得羞愧,嘿嘿笑了聲,大大方方地諂媚道:“蘇神吃橘子嗎?這橘子可甜,我給你剝皮啊。”
蘇淮被兩人彆有深意的眼神看的後背發涼,他微微後退了半步,禮貌地拒絕:“不用了,我不是很愛吃甜。”
“哦,不吃甜好,跟咱們路哥一樣。”胖子點點頭,把橘子收了回來,不忘順便誇讚他,“不容易長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