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番外一(2 / 2)

“那一天餛飩攤的生意不錯,那一個小時我笨手笨腳的乾了不少蠢事,但是好在也沒出什麼大紕漏。結果就在最後要結束了,來了幾個醉漢過來鬨事。”

“本來他們隻是口角,然後就發展到了鬥毆,餛飩攤老板見著情況不好,嚇得收拾了東西忙不迭地就跑了。”

路與北忍不住說道:“那你那一個小時就白乾了?”

“嗯,白乾了。

”蘇淮似乎還能回想起當時的情緒,淡淡笑著說,“給我氣的靠在牆根哭了半天。”

不單單隻是累和餓,那種自從蘇義明逃跑後就一直積攢著的惶惑和恐懼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孩子實在是太過於窒息,之前蘇淮一直默默地忍著,但是這一刻卻好像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都決了堤。

蘇淮記得那應該是有記憶以來哭的最慘的一次,更慘的是,明明之前還好好地,結果沒幾分鐘,天就突然下起了雨。

說到這裡,像是古老的記憶匣子被人撬動了一個邊角,路與北看著蘇淮,對於他說的事突然模糊地有了一點印象。

那一天如果沒記錯,應該是因為逃課打架的問題,他和路竟成爆發了一次極大的爭吵。

他那會兒心思執拗,被路竟成把棍子打折了也不肯低頭。

吵完架,放完狠話,他也不想回學校,就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地瞎溜達。

結果還沒等走多半會兒,突然就下了場暴雨。

帶著渾身的傷被淋成落湯雞,路與北怒從心頭起,恨不得再去找誰打一架。

然而就在這檔口,在牆角的角落裡,他突然發現了一個正在哭的男孩子。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不會多看他一眼,但是或許是對方同樣淒慘的樣子激起了他心中某個隱秘的角落,他看著他半晌,竟然走過去坐到了他的旁邊,一言不發地陪他淋了將近三十分鐘的雨。

“……那天是你?”路與北驚訝地說。

蘇淮看他:“你想起來了?”

路與北忍不住笑:“嗯,那天我心情不好,沒想到遇到個心情更不好的,我就在想,嘿,兩個倒黴蛋撞一起去了。”

蘇淮點點頭:“是啊,撞到一起去了。”

其實那一天,他們兩個誰都沒有主動和對方說過一句話,隻不過在這樣的暴雨天,有一個人能這樣不言不語地陪著你,這就已經足夠了。

至少無論如何,他們不是一個人。

蘇淮說:“我記得那天你還頂著一頭冰藍色的頭發,怎麼沒過幾天我入學,你就又給染成了白色?”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恐怕一開始就能將人給認出來。

“年紀小,不懂事。”路與北提起這茬,臉上也有些無奈:“剛剛和我爸吵過架,他說看著我這殺馬特的發型和不人不鬼的樣子就難受,所以我一怒之下,就去染了個更離譜的。”

蘇淮看著路與北說:“看出來了,整個高中這個發色都沒再變過。沒想到你的叛逆期居然這麼長。”

路與北覺得這些黑曆史不提也罷,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那再後來呢?”

“再後來你就知道了,哭過一場心情好了不少。那天晚上回去,本來我怕都已經計劃好了,要是實在沒錢讀書,我就先去學門手藝做個學徒,攢幾年錢再去報成人高考,結果沒想到第二天我就遇到你爸,拿著份50萬的合約找到了我。”

多年之後再次提起這件事,兩個人的心情都輕鬆了許多,蘇淮對著路

與北無奈地歎著氣笑道:“畢竟我當時已經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這50萬誰看了不迷糊?那會兒我看著手機上收到的銀行餘額短信,就想著一句話,賺錢嘛不寒磣。”

路與北本來就沒怪過蘇淮,這會兒聽見事情的原委,更是心疼的不行。

他伸手輕輕將蘇淮抱進懷裡,好半晌,咬著牙說:“我突然覺得蘇義明那麼輕鬆地就死了可真是太便宜他了。”

蘇淮將頭抵在他肩膀上:“所以,真的,我一直覺得你是我的福星。”

“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帶我去給一個很有名的老道士算過命。他說我這個人沒彆的,就是福澤深厚旺親友。”路與北一本正經地說,“我們真是天生一對。”

“但是我不明白……”蘇淮停了片刻,將人推開了些,視線往下麵瞥了瞥:“剛剛我們兩個說的哪句話能讓你起立成這個樣子?路與北,你是變態嗎?”

“怎麼能叫變態,這明明是每個生理正常的健康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在身邊都會有的反應。”

他把臉湊過去,額頭貼著他的,語氣異常委屈:“而且這段時間你忙著工作,已經欠我三次【嗶——】了你還記得嗎?”

蘇淮推開他的臉,冷酷無情地說:“不記得了。”

“沒關係,我記得。”路與北將人拖回來,“今天我想試試XX”

蘇淮聞言,臉猛地一黑。

起身奮力反抗,無果,最後還是被拉進了浴室。

水聲淅淅瀝瀝,遮蓋住了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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