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清無奈的點了點頭,綠籬見此直接大哭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答應我等我從江南回來的,還要吃我做的桃花酥的。為什麼我才去了兩天,一回來她們都說他死了。為什麼會這樣?”
她哭的著實傷心,易雪清並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有過什麼,隻得輕聲安慰。
突然,綠籬猛地跪下。
“你這是做什麼?”易雪清驚訝道。
綠籬猛對易雪清磕下一頭道:“師姐,熾楊叫你一聲師姐。那麼我也應該如此稱呼你。綠籬懇請師姐,能否將熾楊的骨灰給我。他曾經答應我,帶著我去看遍中原大江南北。如今他去了,這個承諾便應由我來。我如今在醫穀,我會日日與他上香供奉。待我學成出穀,我定著帶著他走便涼州江南,萬水千山。”
易雪清沉吟半響,道:“你們不過認識一月不足。”
綠籬沒有起來,嘶聲道:“那日,我被漕匪追殺。是他一刀斬了那漕匪臟手。後拜入醫穀,因感不適,加之思念父母,夜晚時時哭泣。是他出現安慰我。自那刻起,我的心便是他的。”
說罷,綠籬又磕一頭:“求師姐成全!”
易雪清看著跪在眼前的女子,心裡不知是何滋味。
最後她似是想起了什麼,是熾楊那日在海上的話。
“中原地大物博,幅員遼闊。今生能出海是我之幸,三千裡山河地,若今生能看遍,死而無憾。”
易雪清扶起綠籬,啞聲道:“好。”
待綠籬遠去,一直在屋裡的喬靈薇才緩緩出來。
“靈薇......”
喬靈薇打斷她說道:“師姐,你不用解釋。我理解你,我們此去華山,命途不知如何。說不定今日錦花茶肆,明日就身首異處。若自己都不能保證,又怎能保證熾楊呢?不過師姐,他們才認識不到一月,為何就如此呢?”
易雪清歎了一口氣道:“有些感情或許很短暫,但足以用一生去銘記。”
天色黃昏時,易雪清帶著喬靈薇出了穀。憶起來時,心中不免又泛起一陣酸澀。剛剛出穀,便見一個人影,立於一匹白馬前,正喂著馬。
“南靈?”
南靈瞧見她,眼神不由的有些閃躲。
“雪清......巧。”
易雪清上去就抓住了她的肩膀,道:“我之前還在醫穀尋你,可他們都閉口不言。有的隻說,你出去了。”
南靈有些尷尬道:“對,華山的雪蓮快成熟了。掌門派我去收,剛出來,這馬好像前幾天沒吃飽,不肯走。我隻得停下給它喂些草料。結果正好碰上你們了。”
“華山?你要去華山?”易雪清驚道。
“對,怎麼了?”
易雪清道:“我們也要去華山,為我們掌門送一封信給她舊友。且華山劍法名動天下,我也想見識一下。既然目的相同,那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吧。路上也好有一個照應。”
南靈麵露遲緩道:“你......不怨我嗎。”
“上馬吧。”
半月後
金陵
梨花似雪草如煙,春在秦淮兩岸邊。一帶妝樓臨水蓋,家家粉影照嬋娟......
易雪清南靈喬靈薇三人坐在臨水茶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