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細細一思索。“好像是有幾分相似,不過她從海外來,應該與她沒有關係吧。”
“誰知道呢。”白雲間帶上鬥笠,悠悠伸了個懶腰。很明顯,他不太願意談論這個話題。
“我去那邊的桑樹上睡會兒,晚上你那珍藏的桃花醉挖出來的時候叫我,二十年前就答應我的酒,得喝了。”
易雪清這一睡還真睡到下午,想起來回房的時候遇到喬靈薇,還讓她不要打擾她。還真是,習武之人如此鬆懈那還得了。
慌裡慌張的下了樓,本以為南靈早就起來等她了。可樓下除了酒客,隻有喬靈薇些許無聊的吃著瓜果蜜餞。問喬靈薇南靈去哪了,可她卻說她到現在都沒有起。並且好奇,他們昨晚到底乾嘛去了,導致今天怎麼都起不來。
......
好家夥,還有一個比自己還鬆懈的。自己也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回答喬靈薇,隻是對她說:“我們昨夜去長風山莊抓鬼了。”
“抓鬼!?”喬靈薇聽到此,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怎麼樣!那鬼厲不厲害?嚇不嚇人?你們抓到了嗎?沒被鬼掐吧?”
易雪清點了點她的頭笑道:“傻丫頭,這世上哪裡有鬼,不過都是些人裝神弄鬼罷了。再者,這人啊,可要比鬼可怕多了。”
“你師姐說的沒錯,那些裝神弄鬼的人可要比鬼可怕多了。”南靈一邊披著外衣,一邊從樓梯上下來。睡眼惺忪,頭上插得發釵也歪歪扭扭的。像是剛剛睡醒又未完全醒。
“不是說要買藥膏嗎?走吧。”易雪清活動活動了筋骨,腰肩都是麻的。
“靈薇去不?”
喬靈薇搖了搖頭,又無聊的爬在了桌子上。“不去,你們睡了一天,我早出去逛了好幾圈回來了。花姨說小廚房頓了老母雞湯,我等歌吟醒了一起吃,他陪你們去抓裝神弄鬼的人,好像受傷了,花姨說他還要好一會才能醒呢。”
想到歌吟,易雪清也是覺得這小夥子是真的慘。金陵就受了一次傷,來中原又挨一次。想到洛鎮離華山還有一段距離,不免有些擔憂起來,但願這路上能太平一些吧。
洛鎮雖不如金陵繁華,但也是另有一番風味。街道兩旁店鋪林立,茶樓酒肆的蕃旗在中原渾厚的風中招搖。深秋的夕陽餘暉淡淡的灑在洛鎮的樓閣飛簷上,又落到這街道的青磚古瓦上,給這濃烈的風馬之地增添了幾分朦朧與詩意。
易雪清買了個糖人,邊走邊舔。她並不嗜甜,隻是那賣糖人的老頭吆喝的過於熱情了些。難以拒絕。
“南靈,我想問你個問題。”
“穆楚辭的事嗎?”她知道她肯定會問她的。這長風山莊要殺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師弟。
“對,他是你的師弟?可是醫穀不是不收男弟子了嗎?”直覺告訴易雪清,他們兩個關係匪淺。
南靈輕輕歎息:“還記得在醫穀時我與你提起的那個與我同居所,常常拚酒的師妹嗎?”
易雪清點了點頭道:“記得,可那是師妹啊。”
“他就是那個師妹,不過他當年年紀小,男扮女裝,混進了醫穀學藝。當初葉掌門繼任掌門之位,精神術限製放寬,可即使如此,可觀夢判斷病人狀況,但醫穀內部仍然視夢術為洪水猛獸。唯有他,去求祖師,願習夢術。從那以後,他便成了與我同吃同住的師妹。我們感情甚好,他夢術不解之處,我也多為解答,後麵長大了,我不小心發現他其實男扮女裝進來,也沒有拆穿,本以為我們可以將醫穀夢術複興傳承。他夢術大成那日,我從芳菲林挖了藏了多年的酒,打算回去與他慶祝暢飲。可誰料,一回去就是他盜了醫穀的藏書,打傷了幾個弟子,逃出了醫穀。而南教的人就趁醫穀混亂之時,潛入醫穀意圖偷襲掌門,所幸,葉掌門也絕非凡人。才沒讓他得逞。”南靈眼神低垂,餘暉照在她的臉上,顯得幾分落寞。
“我可氣急了,出穀找他回來問罪。尋了許久才在江南找到他。沒想到才數月未見,他就搖身一變成了南教的少主了。何等威風,我一時衝動,孤身一人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