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俆渡秋被殺的消息很快記入天機閣,官道之上,楚清明端坐在車內闔目聽著外人的稟報。
“那夜似乎是一男兩女闖了進去,皆是高手。來去如雷,不過兩刻鐘,俆渡秋便已身死。”
“我記得他花重金收了一個姓馬的高手在他身邊,也被殺了?”
“是,據說是被其中一個手持長刀的女子斬殺。”
長刀......
楚清明緩緩睜開了眼睛,長刀女子,還真是不用多想,不過她與俆渡秋是有什麼仇嗎?
“世子殿下,東廠已經亂了,王爺的意思這是一個機會,是想天機閣搶在錦衣衛之前把凶手找出,交由我們的人露臉,好將其在東廠的人扶持上去。”天機閣多被置於江湖,對的是草莽,時間久了,又怎能不想往大內插上一手呢?
“這樣啊,阿鴿。”
“屬下在。”
“回金陵將應天府衙找來,我需有事與他一敘。”一男兩女,死監裡應該不難找。
楚清明從一旁的盒中拿出一顆梨糖,輕抵額頭,低低笑道:“易姑娘,你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啊。”
清晨,來去客棧
易雪清一醒來就靠在客棧圍欄上,作勢又要嘔吐。
剛張開口,就讓南靈一巴掌打後腦勺上:“你注意點,大早上的乾嘛呢。”
“是啊。”披著外衣打哈欠的晨雲落瞅了一眼也道:“考慮考慮下麵的客人,我不想一大早就跟人打架。”
“你們好意思說!”易雪清一拳頭錘在牆上,雙目全是怨氣:“昨天是誰死命灌的我!”三個人,兩個都是酒神,就瞅準了她死命欺負,一人灌一人挑釁,剩下那兩個小的還在起哄。一壇子酒下去,後半夜做了什麼,她直接失憶了。
早上一睜開眼睛就在屋頂上吹風,刀插在木梁上,上麵全是酒,野貓在她胸口打著呼嚕,還給了她一爪子。
恨都能恨死,這倆遲早彆犯她手上。
“你放心,這次沒遇上白雲間,他不可能聽見的,沒事的。”似乎是看出了她所想,南靈十分識趣的安慰道。
“聽見什麼?”
“哦,就是昨晚你喝醉了,踩在凳子上大談特談自己如何如何把天下第一劍客白雲間往死裡揍的情景,比說書都精彩。”晨雲落邊說還邊不忘鼓掌:“不愧是易雪清啊,下次我遇見他,直接報你大名好了,他一定怕得不行。”
......混蛋!
“你們等著,我叫我師妹出來一起收拾你們。”易雪清攥緊拳頭,快步跑去敲漱玉詞的門,半天無人應響,她推開門,才發現漱玉詞的房間早已空空如也,連床鋪也早就失去了溫度。
她輕輕歎了一聲,她這個師妹啊。行事素來果斷,說走就走,連告彆的話也不會多說一句。
而在另一間房內,蘇雲溪望著床頭嶄新的荷包出了神,她摸著上麵繡的圖案,飄逸婉轉,是要比幼時精致多了。
城外漱玉詞騎著馬望向遠處重巒疊嶂的群山和蜿蜒的道路,天下之大,她該去哪兒呢?
幾人收拾了行李,準備出客棧。迎麵卻走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