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作為立柱的樹乾,準備用小刀和石斧砍挖出凹槽,製作最傳統的榫卯結構。
[嘶!6號好恐怖,手都磨成那樣了,還抖個不停,居然還不打算停下來,他是想廢了自己的手嗎?]
不用風清宴特意展示,眼尖點的觀眾就發現了她雙手的異常,眉頭都要皺成“川”字了。
有的心疼風清宴這麼不愛惜自己,接二連三發言讓她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生怕她會累到暈倒。
而有的,關注點卻跑到了彆的上麵。
[6號這是真的一點都不打算去收集食物嗎?真對他之前製作的那個工具那麼自信?]
觀眾的擔心和好奇風清宴是半點都不知,定好要開槽的位置後,她便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砍、削、挖、鑿,沒有其餘工具的輔助,僅憑一把小刀和石斧,一塊塊、一片片的廢料從木材上脫落,在地麵上堆出了一小堆。
隻不過想要在短時間內一次性完成所有凹槽卻是不可能的,至少漸晚的天色不允許風清宴這麼做。
放下手中的工作,風清宴起身朝河邊走去。
雖說《求生日記》打著全天拍攝、絕對真實的口號,但在保護嘉賓的隱私方麵還是做的很好的。
至少在原主的了解中,每當嘉賓要進行洗浴,所有鏡頭都會移開,直到嘉賓重新走進某一台攝像機的攝像範圍,拍攝才會繼續。
洗了個戰鬥澡,捏訣吹乾身上的衣物,風清宴才去收魚籠。
沒有任何陷阱體驗的河魚蠢呼呼地循著腥味遊進魚籠裡,風清宴拉起魚籠的那一刻,險些因為過於沉重的重量而拉斷藤條。
拿出內籠一看,肥美鮮活的河魚在籠裡掙紮,試圖逃出這擁擠的空間,其中還有數頭手指粗的河蝦。
[不是,這工具捉魚真就這麼輕鬆?!!那隔壁的1號累死累活,把自己整得像隻落湯雞,結果捉到的魚卻連6號的零頭都沒有豈不得哭死?]
[不!我不相信!節目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偷給6號塞道具了!就這麼簡陋的東西,怎麼可能抓那麼多魚?!]
[有人知道這個工具叫什麼嗎?等下次我去釣魚的時候,也試著做一個玩玩。]
[難怪6號半點都不擔心,就這收獲量,隻吃魚都得吃上兩天才能吃完,難道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彆?]
[啊啊啊!4號你給我爭點氣啊!看看那邊的6號,頓頓都有肉,你怎麼還在當綠化帶收割者啊啊啊啊!]
[前麵的我知道你很激動,但你先彆激動,還有你有沒有發現自己發錯屏了?]
確實如自己所想般滿載而歸,風清宴回去的步伐看著都輕鬆不少。
就像彈幕說的那樣,即便風清宴的胃口再大,滿滿當當的一魚籠河鮮根本不可能一個晚上就能解決完。
所以風清宴將魚內臟處理乾淨後,拿出兩條和河蝦當做晚餐,剩下的則準備製成煙熏魚。
幾根木頭綁成一個大錐形,然後在中部兩邊各綁上一根木棍,其餘木棍搭在上麵,一個簡單的架子就完成了。
沿著中間切成兩半的河魚在架子上平鋪,白煙隨著滾燙的熱氣穿過木棍的縫隙,一點點烘乾魚肉裡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