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於此,魏坤收起所有殺意與威壓,那張宛若乾枯樹皮的老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仿佛是融化的寒冰。
但楚良並不緊張,他知道這老頭在詐他,就算真的動手,他也不怕。
“寶物,或者你的命,仔細想想,時間可不多了。”魏坤直勾勾盯著楚良,目光始終在楚良的臉上,沒有絲毫移動。
“哈哈,亂世將至,侯府求才若渴,怎會對你這樣的天才動手?你可是我溫海府地域上誕生的天才,算是半個侯府的人了!”
“小子,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讓我都驚懼不安。”魏坤問道。
一席話下來,無形間拉近了楚良與溫海侯府的距離。
可今天,在這小小的縣城裡,麵對一個凝血境的小輩,他竟然感受到了幾乎快要被他遺忘的恐慌感。
任何人聽了,都會覺得,若是楚良不把寶物叫出來,他就必定會殺了楚良!
“楚良,你要明白,侯府做事,不需要理由。”
正如楚良猜想的那樣,他隻是猜測楚良可能得了寶物,無法確定,於是用死亡的壓力逼迫楚良。
說完,魏坤渾身氣息陡然爆發,好似洶湧山洪,勢不可擋。
他臉色驟變,那揮下的手爪硬生生止住,停留在楚良頭頂七寸。
“好,我滿足你!”
在宗師劍氣之前,彆說是煉筋,就算是煉骨高手,都會被一劍擊碎,化作飛灰,當場橫死!
當然,魏坤畢竟是侯府的重要人物。
而且這種殺生寶器,往往隻有一擊之效,用了就沒了,珍貴無比,必須留在關鍵時刻使用。
魏坤難以置信,他可是堂堂煉筋高手,還是侯爺的車夫,論實力,論地位,在整個溫海侯府都是頂級的,鮮有人能對他造成威脅。
魏坤緩緩坐下,氣息漸漸平穩。
這一爪下去,普通武者的天靈蓋上怕是會多出五個指洞!
楚良仰起頭道:“魏老,我死之後,能否令人將我屍首送回青石村,讓我與楚家先輩葬在一處。”
這份直接的威脅,帶著濃鬱殺意,撲麵而來。
整個密室都仿佛暖和了不少,所有壓力消弭於無形。
魏坤冷冷說道:“你確實有幾分天賦,但這份天賦還不足以保住你,彆說是一個你,就算是十個百個你這樣的天才,侯府也是說殺就殺,殺了你之後,外麵不會有任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