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含蓄,更不加掩飾。
“是蔣震。”裴絮道。
白初晨眉頭蹙起來。
因為這人,上學期她平白無故受了不少謠言攻擊,可對方全程完美隱身,半點沒受流言蜚語的影響,隻她自己落入自證陷阱,被其女友處處針對。
白初晨沒有好臉色,冷淡斂目,沒了胃口。
蔣震毫不知趣,起身帶著一群跟班過來搭話:“好久不見啊學妹,你之前不是說要請我喝東西嘛,我這左等右等,怎麼都沒等到下文呢?”
白初晨不想理會,可蔣震帶人占著食堂過道,他們不走會一直影響其他同學通行。
她沒法子,無奈把桌上飲料往右邊一推,生硬道:“這個我沒動,就當回請了吧,你以後彆再來找我了。”
蔣震混不吝的語氣:“學妹誠意有點不足啊。”
他把一旁的裴絮完全忽略,厚著臉皮在白初晨身邊坐下,姿勢歪斜,不規不矩。
“這杯算請我的,那我兩個兄弟呢,上學期剛開學那會兒,他們幫你搬行李可都是出過力的。”
他越說越傾身靠前,很快越過安全距離。
白初晨感覺不適,騰的一下站起來,臉色很難看:“請你自重。”
沒等蔣震再說什麼,裴絮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忍無可忍也變了臉色,雖然彼此都是熟人,但她也不怕得罪誰。
“蔣震,你喝多了吧,老實待著不行?你再這樣胡鬨我給許莫寧打電話了。”
“給她打,打得著嗎?我們倆早分手了,現在小爺追求誰都是光明正大的,我今天就要高調宣布,白初晨是我女神,我就是追定了!彆人太平洋警察啊,管天管地來管小爺談戀愛?”
裴絮啐他:“公共場合你不嫌丟人,彆拉著彆人一起。”
蔣震臉色一沉,淡了笑意:“裴絮,這事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
裴絮不甘示弱:“我路見不平,就是見不得有變態臭不要臉騷擾學妹。”
這話要把蔣震激怒,兩人眼瞪著眼,彼此間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在周圍越來越多的視線彙聚過來前,白初晨站起身,麵無表情地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飯卡,放到桌上,推到蔣震那邊。
“你們替我搬行李的人情我還,卡裡麵還有70塊,應該夠你們買幾杯飲料喝了,之後不用把卡還我,一周以後我會把舊卡掛失,補辦新卡。以後請不要再來打擾我。”
這話鏗鏘果斷,不留餘地。
說完,她拉上裴絮就走。
蔣震想追:“哎,你……”
裴絮回身掏出手機,打開錄像,邊走邊揚起聲音對著蔣震拍:“哎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體院院草蔣震嘛,本校知名撩妹……哦不是,捕魚高手,都瞧瞧都看看,某人表白被拒惱羞成怒了呢~”
蔣震這人包袱挺重的,他真怕裴絮拍了視頻亂往外發。
在看到手機舉起來的刹那,他下意識從旁邊拉了個人擋在自己前麵,等聲音沒了,他再探頭去看,卻發現兩人早不見了蹤影去向。
蔣震站在原地,咬牙切齒,伸手把前麵人推開,發泄似的踹了一腳桌腿,同時啐罵了句臟話出來。
……
當晚,許莫寧和姐妹在校外一家韓式烤肉店聚餐。
這家店開在大學城附近,除了常見崇大的學生,周邊的傳媒學院,崇醫等也都是它的主要客源。
飯桌上。
因為對初選名次不滿,許莫寧臉色始終很差,又因為白初晨得了第一,出儘風頭,心情不爽連帶都沒了吃飯的胃口。
身邊的姐妹一邊安慰她,一邊語氣陰陽彆人:“莫寧,你彆難受了,畢竟某人靠賣慘上位,這種段位,咱可比不了。”
有人緊跟附和:“就是,看她那副裝可憐的樣子就覺得惡心,好像去不了夏令營她和她奶奶就得喝西北風了似的,明明領著貧困生補助,還得寸進尺要優待,難不成是你窮你有理?這不妥妥的道德綁架嘛,我看係裡老師就是被她給架起來,不得不給她打個高分。”
許莫寧心裡原本就存著一團火,被幾個姐妹一番‘開解’,隻覺火氣旺到要從頭頂燒起來。
她嗤了聲:“有什麼辦法,誰叫綠茶妹就是會演呢?”
“可不是會演嘛,不然蔣震也不至於……”
有人不小心說漏嘴,旁邊人趕緊輕咳提醒。
話是及時止住了,但‘蔣震’這個名字一出,許莫寧立刻繃起一根神經,哪肯輕易放過。
“蔣震怎麼了?”
“那個,沒,沒什麼……”
“你們說不說,難道還要我去跟彆人打聽嗎?”
知道瞞不住,兩人隻好將今日中午在第二食堂的所見所聞坦實相告。
她們還拍了照片,有圖有真相。
“我們那會兒正吃著飯呢,抬眼看到蔣震帶人過來,正要打招呼,結果人家直接無視我倆,我們還以為他有什麼急事,結果沒想到是急著去跟白初晨表白,當時鬨出的陣仗不小,圍觀的人很多,不過我們離得遠,沒聽到白初晨最後答沒答應……這事我們哪敢主動跟你提啊,你跟蔣震分手還沒一個月,他怎麼就那麼急著找下一個……”
許莫寧臉色掛不住,感覺自尊在被人反複踐踏。
不隻是白初晨,還有蔣震以及自己身邊這群姐妹,每個人都對她沒有留情。
許莫寧陷入沉默,但她身邊的姐妹們一刻沒有消停,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把白初晨一貶再貶,好像這樣足顯她們姐妹情深。
這時候,一位身著西服褲白襯衫的眼鏡男不合時宜地走過來,禮貌詢問:“你好,請問你們是不是坐錯位置了,06號……好像是我朋友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