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子夭折的痛苦,他實在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這段時日,除了正院,胤禛隻是偶爾去一次耿氏那裡,武格格被他忽視了個徹底。
宜嫿見府裡風言風語的不像個樣子,試探著和胤禛說了幾句。
“爺,不知道武妹妹哪裡惹了您的厭煩,竟是一點體麵也不給她留。”大家都知道武氏入府數月還是完璧之身,莫名其妙就失寵了,這對於古代女子來說其實是非常大的羞辱,還沒辦法給自己討個公道。
胤禛見宜嫿麵色還好,不像是在吃醋,也輕鬆的說:“也不知道怎麼了,爺看見她就厭煩的緊。”
宜嫿秒懂,這就是後世人說的氣場不和吧,傾蓋如故白首如新的事情屢見不鮮。
到底是替她爭取過了,宜嫿也不可能壓著胤禛和武氏圓房,隻能感歎她時運不濟。
耿氏有寵但是不多,從進府以來就對宜嫿恭恭敬敬的,時不時的孝順一些針線活,對待武氏也一如往常,並沒有恃寵而驕,宜嫿和胤禛都比較滿意她的懂事。
不管外麵的風雨,四貝勒府進入了平靜期。
可有的時候風波出現的猝不及防。
這日陽光正好,李氏許久沒有出屋憋悶的很,到底還是帶著大格格還有服侍的嬤嬤丫鬟去了花園玩兒。
武氏和耿氏正在涼亭裡閒話,一時間狹路相逢。
李氏到底進府早,膝下又有孩子,耿氏和武氏給她見禮後就想走,誰不知道李氏肚子裡懷著個金疙瘩,四爺為了讓她靜養都很少前往。
“兩位妹妹坐吧,你們也來賞花?”李氏聞了聞花香,覺得心情終於舒暢了。
“也是,不賞花做什麼呢,伺候不了爺,也巴結不上福晉,這日子可怎麼過呀。”李氏狠狠的踩了武氏的臉麵說到。
“說來也奇怪,白長了這張美人麵,我孕中出來的少,仿佛聽聞武妹妹還沒有侍寢吧。”
武氏聞言雙目瞪得通紅,也顧不上禮儀了轉身就走。
“如此不知禮數,怪不得爺不喜歡,耿妹妹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李氏又對準了耿氏輸出。
耿氏起身:“大格格還在,李姐姐何必如此言辭逼人。”
說完,也跟著武氏走了。他們尊敬李氏,那是看在她的資曆,說到底都是格格,誰又比誰高貴呢!
李氏冷哼了一聲,也不生氣,看著大格格到底沒有再說什麼了。
晚上太監阿寶前來回稟花園發生的事情,宜嫿冷笑:“她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當額娘的在女兒麵前如此汙言穢語真是不成體統。”
“陳嬤嬤,你去東院傳我的話,就說李氏言語不當,罰抄女則女戒各五十遍,等她月子之後執行。如若再犯,請貝勒爺來親自訓示。”
“是。”
武氏聽聞福晉給出了頭,心裡痛快了不少,但是看著自己的房間,空蕩蕩的,遠不如耿氏那裡,更不要提福晉的屋子了。
屋外小丫鬟小太監打鬨嬉戲,根本沒有人真心侍奉自己這個主子。
武氏枯坐在梳妝鏡前,想著李氏趾高氣昂的樣子,心裡忽然滋生了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