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夫人見李氏走遠了,這才出聲:“這位性子倒是直接。”
宜嫿點頭:“爺先前也是看重了她這點好處,隻是年輕的時候這叫天真爛漫,都是孩子娘了還這般就是單純的愚蠢了。”
“這些年她的恩寵漸漸薄了,不過我準備和爺提一提,定了她側福晉的位份。”宜嫿說道,“與其等爺再進一步,皇上直接賜下出身高貴的側福晉,還不如給她占著。”
烏拉那拉夫人深以為然。
“福晉,皇上口諭,太醫院的院正大人和秦太醫一起來給您診平安脈了。”太監阿寶小跑著來傳遞消息,“院正大人就在前廳,主子您小心腳下。”
“可是爺安排的?”宜嫿有些納悶,院正向來隻聽康熙的,胤禛都請不動,今日怎麼忽然上門來了。
阿寶搖頭:“奴才剛剛打聽了一下,是宮裡梁公公的吩咐,奴才想著,會不會是咱們大阿哥。”
宜嫿心裡一揪:“這孩子,怎可如此胡鬨!”
院正自得了吩咐,就拉著秦太醫了解了宜嫿的病情,還仔細看過了這段時間的脈案。都說術業有專攻,他能做院正,幾乎算是全能型人才,對秦太醫的用藥給予了充分的認可。
隻不過他總覺得這個脈案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隻是時日久了,想不起來,也可能是他記岔了。
這麼想著,院正看見了在眾人攙扶下緩緩走來的宜嫿,此時的她比起前些天自然精神了不少,但是和正常孕婦相比,毛發乾枯,嘴唇乾澀,眼睛渾濁,看著就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院正忽然睜大了眼睛,眼前的女子和記憶中那位尊貴的婦人漸漸重合,兩人都是一樣的消瘦,於此相對應的就是看著極飽滿的肚子。
仿佛女子身上所有的血液、養分通通流向了這個孩子一般,鮮明的反差讓人見之難忘。
過於激烈的情緒,讓院正直接打翻了茶盞,瓷杯碎裂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他立刻跪地請罪:“臣失儀,請四福晉降罪。”
宜嫿示意阿寶去扶他:“馬太醫嚴重了,不過是不小心罷了,您快起來。”
馬太醫視線頻頻的看向宜嫿,宜嫿不解:“馬太醫,我身上可有什麼不妥?”
秦太醫也覺得自己的頂頭上司怪怪的,立刻接過話頭:“回四福晉的話,我們二人奉皇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