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立刻彎腰諂媚一笑:“那是奴才的榮幸。”
“你上次是跟在蘇公公旁邊。”
“大阿哥記性真好,奴才有幸拜了蘇公公做乾爹,如今奴才姓蘇名何。”能在主子麵前露臉並被主子記住名字,對於他們這些太監來說是頂頂重要的事情。
“好。”弘暉點點頭,又看了蘇何一眼,“我不過去了,你也不用忙了。”
弘暉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隻是沒有去臥房,反而來到了小佛堂。
這裡供奉的那一尊玉佛原本是在宜嫿的正院的,她執意要把這間小佛堂挪到弘暉前院的房間裡。為此還和胤禛據理力爭了好久,好在最後看在宜嫿大肚子的份上,胤禛退了一步,但是他很疑惑,為什麼宜嫿要這麼做。
對此,宜嫿是這麼解釋的:“那尊玉佛是弘暉剛出生就供奉的,她和弘暉有大緣分,如今我和弘暉不能住在一處,讓佛祖替我保護他也是好的。”
胤禛聽到宜嫿悲悲切切的說著和弘暉的離彆之情,感動之餘也覺得好笑,不過是住的距離變遠了,怎麼就說的跟生離死彆一樣。
這懷了身孕的人啊,是有點矯情在身上的。
弘暉重複著這些年來小佛堂的日常,淨手上香叩拜。
跟著弘暉的小太監守在外麵,特意搬來了幾個火爐,春日早晚都冷,彆福晉那邊好好的,大阿哥這裡病了,那他們伺候的都不用活了。
在心裡默念了幾句經文,弘暉抬頭看著那尊玉佛,腦海裡浮現了一個瘦骨嶙峋的身影,那日虛幻之下的驚鴻一瞥,讓他將那個人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弘暉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那次墜馬之後他做的光怪陸離的夢,又或許那不是夢,此刻他莫名的又想起了那天的場景。
“額娘,你在天有靈,保護我的額娘好不好。”弘暉虔誠的叩拜默念祈禱,“我知道你也是我的額娘,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知道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你們是兩個人,弘暉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有兩個額娘。”
“雖然我隻見過你一次,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你,額娘也是,她從來不進來這裡卻讓兒子日日叩拜。”
“我已經失去你了,不想再失去她了。”弘暉努力的癟著嘴角,眼淚無聲的滑落,他知道額娘那邊的情形可能很不好,因為她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