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這災情不斷的山東,還能看到這種強迫不行直接殺人的做派。
也就是說這位“新娘”不僅被選做了祭品,還被那些個屍位素餐腦滿腸肥的官員真的享用了,真的是……胤?心中浮現了一層怒火,他覺得自己被誣陷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憤怒。
這孩子,還這麼小,他們怎麼敢!
胤?脫下自己的外裳,遮住屍體的外表,長隨小心翼翼的把屍體抬上車,一行人回到了府衙。
直郡王見胤?完成了任務,滿意的點頭:“如此,就萬事俱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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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直郡王領著幾千兵馬直奔叛軍老巢而去,他沒有急著突入擒拿匪首,反而是抬出了一個棺材。
一個聲音洪亮的前鋒扯著嗓子說話,方圓幾裡之內都聽到清清楚楚。
“反賊聽著,乖乖束手就擒,還能留得全屍。否則,這位覃家小娘子的屍體就要接受車裂之刑,死後難安!”
“大哥!”胤?聽到這裡震驚非常,騎在馬上立刻上前兩步,“覃家姑娘有何罪過,你要這般折辱她的屍體。”
死後入土為安是時下主流的喪葬思想,人們認為隻有完好無損的軀殼才能承裝一個人的靈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生前連剪頭發這件事都不提倡,更不要說死後毀壞屍體了。
“她有何罪過,她的罪過就是有個謀逆的兄長。”直郡王聲音冷酷,不為所動,“給反賊求情者,一律視為反賊同夥,當誅!”
被圍困的村落裡,走出一個穿著布衫短打的青年,他身形瘦弱,衣服像是架在骨頭上,空落落的。
渾身曬得漆黑,唯有眼睛明亮中裝著怒火。他看向棺材裡不成樣子的屍體,露出一絲不忍來。
“狗官草菅人命,難道朝廷不管嗎?選拔包庇這樣的庸才,我們為什麼還要擁護這樣的君主!”男人說話欲速很快,帶著能燃燒一切的憤怒。
直郡王拿出長槍,對著他:“這都不是你以下犯上的理由,投降不殺!”
“我覃家人,站著死,絕不跪著生。”男人也是一臉的決絕,他明明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卻敢單槍匹馬的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