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心算了一下自己還要多少年才能正經領俸祿,最後發現實在算不清楚,轉身出宮找九哥去了,主要是為了分享皇阿瑪氣大了的八卦,才不是要問他要銀子呢。
兒子心眼多糟心,沒心眼更是糟心,康熙罵過十阿哥之後心情舒暢了不少,眼下他是不想看見兒子們了,又不想一個人呆著,想著弘皙受了委屈,得好好安撫下,於是派人把弘皙叫了過來。
弘皙自小就是養心殿的常客,他麵對康熙一點也不害怕,對答如流如尋常祖孫般相處。
康熙看著他麵部的棱角,仿佛看見了縮小版的太子,那是青澀的全身心信任自己的保成。
看著這張相似的麵龐,康熙失去了交談的性質,不鹹不淡的問了幾句功課,就讓他下去了。
弘皙糊裡糊塗的來,糊裡糊塗的走,隻憑借直覺判定皇瑪法心情不好,就沒有強留,記在了心裡,想著和阿瑪說一聲。
弘皙走後,養心殿又恢複了靜謐,康熙翻動著奏折,越看越心煩,最後全部撇開去,想要叫後宮的人來解悶,心裡翻來覆去想了幾個名字,都覺得無趣。
“弘暉還在上課?把他喊來!”康熙想了想,最後說道。
梁九功見弘暉跟著小太監疾步走來,小聲的提點他:“剛剛十爺請見皇上,被罰了三年俸祿,阿哥警醒些。”
“多謝梁公公。”弘暉會意,從懷裡掏了一個荷包,遞給了梁九功,“這是舶來品,海上送來的煙卷,氣味小,您嘗嘗鮮。”
“謝阿哥賞。”梁九功沒有推辭,真要是大額銀票,他可不能收,這種小玩意正好。
“弘暉給皇瑪法請安。”因為是上課期間被臨時喊過來,弘暉手上還有殘餘的墨汁。
康熙眼尖,發現了墨汁下麵的痕跡:“你手上怎麼回事?”
弘暉往後縮了縮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皇瑪法彆笑話弘暉,外祖父說他夢見了一個胖娃娃提著木劍追著他跑,這正好應在了額娘的身孕上麵。弘暉想著給小弟弟親手做一套木劍,能讓他從小玩兒到大的那種。”
“大號的還好,小號的容易紮手,這都是弘暉學藝不精的痕跡。”
“費揚古這是做夢都想著要個外孫。”康熙笑道,“你去看過了,他身體怎麼樣?”
弘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