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絡羅氏有幾分執拗,從不輕易認輸,還有幾分豁出去臉麵的勇氣,她直接從轎子中出來,跪在了四貝勒府門前。
隻能說這邊都是皇親貴戚的住所,才沒有引來大麵積的圍觀,否則這就是明日京城的熱搜榜一了,後麵還得帶個“爆”字。
宜嫿敬佩這樣對目標有執念的認,但是如果這份努力用在了自己身上,那就不太美妙了。
郭絡羅氏就是想進四貝勒府,宜嫿想了想,換上了見客的衣服,在弘暉的陪同下走到了大門口。
“來者是客,本不該拒之門外,隻是客若是惡客那就另當彆論了。”宜嫿先開口,省的郭絡羅氏說出什麼不好聽的。
“八福晉來勢洶洶,不知可提前遞了拜帖,今日我身體不適,原本大夫說要臥床靜養,此時卻不得不出來吹風,這也是你做弟妹的道理?”
郭絡羅氏沒想到宜嫿先發製人,在她印象裡,四貝勒是一個有些溫吞的人,大多數時候都是老好人,隻有她的孩子們受到傷害的時候才會反擊。
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稍微落魄些,八爺還沒有像大阿哥一般被圈禁呢,就不被人放在眼裡了。
隻是自己到底是來求人的,郭絡羅氏隻能忍氣吞聲:“四嫂,不是弟妹不知禮數,實在是事急從權,八爺如今正被四貝勒押解去了宗人府,還請四嫂通融,讓弟妹去看一眼八爺。”
“八弟妹,我們爺昨日半夜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具體在做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是我能參與的。八爺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他沒做過的事,早晚可以水落石出不是。”
“再說,皇上心疼兒子,必不會讓他受苦,弟妹安心回去吧,許是你聽錯了也未可知。”
郭絡羅氏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她好想學那些粗鄙婦人,來一句“放你娘的屁”。
“四嫂,我也做不來什麼,就是給八爺送點衣服和吃食,你看能不能和四伯說一說情。”
宜嫿見郭絡羅氏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直接雙眼一閉往後一躺,她聽到弘暉無比慌張的聲音傳來:“快去請太醫。”
弘暉抱著宜嫿,紅著眼睛看了看郭絡羅氏:“額娘從前幾日起就下不了床,今日八嬸也見了人了,請回吧。”
郭絡羅氏被氣了個半死,她烏拉那拉氏分明是在裝暈,都能看見她眨眼睛,這算什麼,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弘暉將宜嫿抱回了正院,宜嫿看著他,隻感慨時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之前隻能窩在自己懷裡的小人,如今已經長成可以保護自己了。
“弘暉,前幾日宮裡娘娘找額娘說話,說你如今也大了,不能沒有屋裡人,額娘覺得得問一下你的想法,你是喜歡溫柔點的還是活潑點的?”
弘暉沒想到宜嫿開口說了一個和八阿哥完全無關的話,漲紅了臉:“額娘!兒子沒有這個想法。”
“嗯?”宜嫿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沒有哪個想法?不喜歡女人?”
“不是,額娘你想什麼呢!”弘暉知道額娘這是想歪了,連忙解釋,“兒子從小看著額娘和阿瑪相處,想著日後能和福晉如您二人一般相處就好了。”
這樣,宜嫿明白了,這到有些棘手了,弘暉莫不是向往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情感?
隻是他身在皇室,日後有很大的可能更進一步,接近他的人都各有心思,就是她自己都不能說全身心的向著胤禛,又怎麼能奢望這樣的愛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