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麵上偷偷售賣的阿芙蓉膏純度不夠,還未必好使。
這就是一個無解的結局,要麼現在瘋要麼以後瘋。
梁九功看著雙眼通紅如野獸般的皇上,無奈的先選擇了以後瘋,他這段時間搜集了不少這種藥,在太醫的仔細斟酌之下,給康熙用了一些。
果然,一盞茶的功夫,他的神色就變得清明了起來。
太醫們從養心殿出來的時候,有種恍如隔世的念頭,今天成功活了下來,真好。
他們不敢表現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劉太醫意圖隱瞞,在康熙看來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如今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聰明的開始琢磨怎麼能把孩子送出去,他們早晚要給皇上陪葬。
霍桃兒渾身是血的被帶了進來,康熙剛剛吩咐把她關進了慎刑司。
“你們怎麼聯係?對方是誰?”康熙喘著粗氣問。
“奴才是九貝勒送進來的,對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身上有九爺府上的腰牌。要不是看在奴才妹妹的份上,奴才也不會替九爺辦事。”霍桃兒仿佛被打服了,問什麼說什麼。
“奴才也隻是見過他一次,是個有些眼熟的小太監。後來我們約定好,每個月第一天,禦花園第五座假山右下角的縫隙裡就是這個月的藥量。”
“奴才借著逛園子去拿,再也沒有見過真人。不過奴才肯定,他就是養心殿的太監,是跟著梁公公的。”
梁九功聞言立刻跪下:“奴才有罪,識人不清,不如奴才將養心殿的太監都喊來,讓霍答應認人。”
“算了,你找不到。”康熙擺擺手,那個小太監多半人已經沒了。
“朕相信你們還有其它的聯絡渠道,給你的主子去信,就說發現了朕正在擬遺詔,你看見了上麵的名字,為了保密要見一麵。”康熙想了個能人贓並獲的法子。
霍桃兒糾結了片刻,還是點頭應下:“奴才遵命,請皇上饒恕,奴才不想再去慎刑司!”
“桃兒啊,慎刑司還是軍營的紅帳,你自己選一個。”康熙冷冰冰的說。
霍桃兒哆嗦了一下,再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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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的夜晚,康熙準備好了天羅地網,抓到了和霍桃兒順利會師的男人。
他看上去平平無奇,是個沒有什麼記憶點的人,身上穿著太監的衣服,隻是一眼就知道是個假太監。
男人被抓了個正著的時候,先是很驚慌,隨後異常憤怒的對著霍桃兒喊叫:“賤人,你敢背叛主子?!”
“誰是你的主子?”梁九功麵色陰沉,將這名男子和霍桃兒都帶去了康熙的麵前。
不過幾日的功夫,康熙瘦了至少五斤,臉頰凹陷,眼球外凸,像是大病初愈。
男人見了康熙懵了,他不停的叩頭,仿佛已經被皇上的龍威嚇傻了。
“堂下何人?”
“奴才是妝花店的掌櫃沈銘,九貝勒的門客。”男人的頭埋在了膝蓋之間,隻能聽到他哆哆嗦嗦的聲音,看不見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