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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議論紛紛之際,第三道劫雷殘存的威力終於被卞春舟
消磨殆儘,那種靈魂仿若被電擊的酸爽感終於徹底解除,卞春舟整個人力竭跌坐地上,身上……烤肉味非常明顯啊。
都給他聞餓了。
就在這時,黑沉沉的烏雲從中間被霞光撕裂開來,一道通透的瑞氣直接投射在了他身上,一瞬間那種冰冷、倦怠、瀕死的感覺瞬間被帶走,卞春舟隻覺得渾身暖融融的,像是有一隻巨大的熱水袋捂熱了他整個人。
好舒服啊,像是跌坐在和暖的雲朵裡一樣,卞春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丹田裡的棒棒糖金丹,他應該是結丹成功了吧?!
彆說,轉起來的樣子更像了,整得他怪想吃糖的。
啊,好痛哦,渾身都痛,怎麼沒人告訴他結丹之後會這麼痛呢,剛剛渡劫的時候沒覺得,現在成功之後,他後怕啊。
哎喲喂,差點兒L就玩脫了,幸好關鍵時刻新研製的護心符足夠給力,哪怕四肢酸痛無比,心頭的符光一直提醒著他,他必須保
()持理智。
硬拚著一口氣,他可算是結丹成功了。
嘿嘿,三十歲前結丹的小目標,成功。
感受到卞春舟歡快的情緒,天道落下來的霞光也雀躍地跳了跳,等到將雷劫洗筋伐髓的負麵影響全部帶走,整個若水峰就雲收雨歇了。
燦爛的陽光落在卞春舟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特彆得亮堂,那種一見就叫人可親的氣質愈發突出了。
“啊啊啊啊,陳最最,我結丹成功了!”
陳最臉上難得地帶著張揚的笑意:“恭喜,不過我比你先。”
“什麼?你怎麼這麼快?恭喜恭喜,那聞敘敘呢?”卞春舟穿著一身破爛法衣,就直接往人身後瞅,“他人呢?”
“他在結丹,沒辦法過來。”
卞春舟頭上冒出了兩個小問號:“結丹?現在?”他和聞敘敘,這麼心有靈犀的嗎?
“對啊,你們兩個跟說好了一樣,害得我沒辦法兩邊跑,隻能先來你這邊。”
“醒醒,你就算去過春峰,也進不去的。”
陳最啊了一聲:“那鄭小師叔還說幫我用影留石錄下來?”
“……啊哈?”
卞春舟對此十分存疑,不過鄭小師叔居然回宗了嗎?他到底閉關了多久啊,時代變得這麼快嗎?
“不行,我得去看看。”
陳最自然沒有不應的,而就在兩人趕往過春峰的時候,聞敘正在經曆最後一道劫雷。
此時此刻的他,形容已經稱得上非常狼狽了,法衣的外袍已經全部戰損,在第一道劫雷之下甚至燒得隻剩半件,他索性直接脫掉,隻剩單薄的裡衣。
曾經何時,聞敘還是非常在意這些禮儀規矩的讀書人,可如今修行日久,不過十年未到,他就已經完全愛上了這種……自由的味道。
風,本該是自由的。
聞敘在嘗試結丹之初,就將眼睛上的束縛解除,此刻他站在練劍坪上,瘦削頎長的身影在獵獵寒風中,顯得尤為蕭瑟,又尤為地富有生命力。
承微神尊早不記得自己渡金丹劫時的模樣了,隻是依稀覺得非常地平淡,但如今再看阿敘渡劫,卻覺得……年輕真好啊。
這種天地之大我雖小、卻仍要撼動天地的氣勢,他已經許多年未曾見過了。
不過阿敘這都要渡劫成功了,宗主師侄居然還沒有過來,難道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腳步?
好可惜,阿敘這劍練得有些火候了,隻待丹成,原本被強行壓製的帝皇命格勢必會抬頭,屆時哪怕小徒弟不想回凡人境,也勢必得回去一趟了。
好可惜,他不能跟著同去誒,天道怎麼就如此死板呢,放他一馬又怎麼了。
話說回來,阿敘那個刀峰的愣頭青友人似乎已經率先結丹,並且空降天驕榜,如今阿敘齊頭並進,也不知道能在天驕榜上排第幾啊?
他這人雖然對這些虛名不太在意,但他的舊友們總是非常關心他家弟子的修行狀況的,等阿敘丹成自凡人境回來,就可以出門曆練了。
唔,到時候可以考慮,給阿敘多做兩塊護身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