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相公,你不回去溫書了嗎?”
“心情有些煩悶,便出去走走。”
小二心想,這位舉人老爺生得如今俊美,書讀得這麼好,出手還如此闊綽,倘若是他,睡夢裡都能笑醒,哪裡還能有什麼煩悶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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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集憋悶地回了家,其實他也是偷跑出來的,隻是沒想到就這會兒功夫,就被老爹發現,回家不僅挨了頓打,還連出去的狗洞都被堵了。
這下好了,當真是一點兒事都辦不成了。
“小五啊,有些事情終究是人力所不能做成的,太子殿下不會怪罪於你的。”
“祖父,可我心裡難受。”陸集心裡難受的同時,腦子裡卻莫名劃過了一張年輕的臉,分明就跟表哥長得
()一模一樣啊,就是比表哥年輕一些。
好奇怪啊,他心裡為何會如此在意?
“就這般難受?若不,祖父教你功課?”
陸集一臉不如殺了我的表情:“祖父,我跟你說一件怪事。”
陸老太爺早已頤養天年、不問世事,如今隻是太子妃的娘家出事,自然還未到他著急的地步:“什麼怪事?”
“我今日在誠意樓,遇上了一個奇怪的人。”
“何等奇怪?”
“他跟我太子表哥長得一模一樣,這世上怎麼可能……”
陸集兀自低著頭說話,卻沒見到祖父臉上驚愕的神情,“不過他更年輕一些,看著也就比我大個一兩歲,他還自稱是什麼碧洲郡來的舉子,您說他這麼年輕就考上舉人了,以後豈不是要入朝為官?”
碧洲郡,對上了,陸老太爺這會兒已是心驚肉跳:“你可知,他姓甚名誰?”
“他自稱姓聞名敘,聞敘,倒是一個好名字。”
對上了,是九年前那個進京趕考的孩子!他竟沒死,又跑盛京城來了?這孩子是悍不畏死嗎?就非要闖盛京城這攤渾水不成嗎?
陸老太爺心裡就跟燒了油鍋似的,這會兒但凡掉進來一滴水,都能將他整個心肺點燃,加上如今英國公府出事……
不行,他得想法子在其他人沒發現前,送這孩子離開京城,不論用什麼手段。
“祖父,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也覺得很奇怪?”
“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人容貌相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新鮮事,你也安生一些,祖父也累了,你自回去休息吧。”
陸集雖覺得祖父不太對勁,但還是老老實實地離開了。
是夜,宵禁之後,誠意樓門前的彩樓都黯淡了三分。
聞敘三人自然還未睡,卞春舟正饒有興致地說著打聽來的消息,也不知是自哪裡聽來的,就連英國公府的要案,竟都講得有頭有尾。
“很簡單啊,我和他偷偷潛進了大理寺和刑部,用隱身符,可方便了。”
聞敘:……
“其實本來還想跑皇宮裡看看的,但是皇宮四周似乎有陣法的痕跡,果然能人異士無論在哪裡,都能混到頂尖的位置。”
聞敘心裡一動,剛準備說話,便聽到了院中有幾不可聞的足音出現,這麼輕的足音,自然不可能是誠意樓裡的小二幫工。
“他們——”不會是來刺殺聞敘敘的吧?
卞春舟心中驚愕,這才出去在盛京城裡晃了半日,晚上就來了刺客,聞敘敘到底出身啥家庭啊,刺殺這麼講效率,這行動力要是擱電視劇裡,高低得是個最後贏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時遲那時快,便有一柄寒冰短刃直接刺破紗窗奪命而來,這短刃極薄極快,上麵尚且還附著外麵冬夜裡的寒涼,聞敘和卞春舟卻是動也未動。
因為陳最動了,當然這種程度的刺殺,他連刀都懶得拔:“惡客盈門,便才這點水平?當真叫人好生失望。”
卞春舟忍不住戳了戳聞敘敘:這話,你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