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的輩分一向是很亂的,一言以概之就是達者為先,而也因為高階修士過於長壽,所以親緣關係就會變得很複雜。
特彆是這種家裡有城主府需要繼承的,往往所謂的曾祖可能是曾了不知多少輩的祖父,加上修士大多數都是凍齡,其實一大家子聚會,如果不看修為高低,你甚至很難分清楚到底誰是誰的誰。
為此,很多修仙世家都會按輩分取名,這樣隻要一聽名字,就能大概分辨得出是哪個輩分的人了。
不過言家還好,言複老城主是靠修為坐上的城主之位,隻是他膝下子息不豐,隻一個女兒,還天生體弱,一生都並未婚配。
“既是如此,那……”
“是過繼的,我們這一支是曾祖父兄一脈的後人,因我有些天資,才得以徒孫身份待在曾祖身邊,想來你們也打聽過我的信息,今年我已經兩百多歲,明麵上確實與不釋並非一輩人。”
這故事忽然就動聽起來了:“明麵上?”
“但實質上,不釋出生的年份,應當隻比我相差一兩年。”
啊哈?快來人呐,這裡有人年齡造假啊,可是不對啊,當時不釋身為築基第一人,確實是刷新了修仙界的記錄。
“出生年份?”
言澈跟不釋眉宇間確實相似,似是一雙冷然的多情眼,但不釋是個謎語人,看人總帶著眯眯笑眼,更多的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親切感,但這位城主若說容貌,其實是遠不及不釋的,隻能說“捏臉手藝”是一門“失之毫厘、差之千裡”的藝術,他此刻眉頭微鎖,顯然是一副苦惱至深的模樣:“是的,隻是他剛生下來,就因為一些原因,被術法凍結了生長,一直到三十餘年前,他才開始幼年生長,理論上來講,他今年確實隻有三十出頭。”
卞春舟第一反應:……這謎語人竟是女媧後人?抱歉哈,電視劇看多了。
“所以他誤會什麼了?”
言澈的臉上頗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前因後果,便以為是我始亂終棄了他母親,他以為……我是他的親生父親,當年他還小,我照顧過他一段時間,那時候我不知道他的身世,便與他有些齟齬,致使他恨我至極。”
聞敘卻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這應當不難說開,不釋也不是那等不聽勸之人。”
“是我後來年輕氣盛……都是我搞砸了,其實這城主之位原本該是他的,如果你們能勸他回來解開誤會,我願意將城主之位交還給他,這也是曾祖的遺願。”
雖然不釋是個不講人話的謎語人,但這貨應該也看不上什麼景元城的城主之位。
故事嘛,半真半假才最動聽,這位城主顯然非常擅長春秋筆法,看似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但講來講去,也沒講不釋的父母到底是誰,也沒講不釋到底誤會到了什麼程度。
合著,是真把他們當愣頭青了,不過按照他們下山的時間,說一句沒世麵的愣頭青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說故事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不
帶上小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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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居然還衝著三人眨了眨眼睛,一副我們哥倆好的狀態。
聞敘竟也順勢演戲,一副故作不解的模樣:“什麼故事?你們難道不是……”
“嗐,這世道人心險惡,師兄剛從山上下來,不知道這些人沾染了權欲之後,什麼話都敢往外放,他是不是說小僧俗家姓言了?小僧老早就說過,小僧不姓這個。”
言澈見到不釋,臉上一喜,但等他聽到這話,登時臉色緊繃起來,一副好像被誤會了卻不敢辯解的委屈模樣。
卞春舟:……你委屈得再真也沒用,聞敘敘他臉盲來著,根本讀不懂表情語言。
聞敘確實讀不懂,但並不影響他明白這位城主的肢體語言:“什麼?那你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好配合的小師叔祖啊,不釋心情都好了不少:“誤會?什麼誤會?是誤會他們姓言的一家居心叵測、煽動人心?還是誤會他們造成了這場曠日持久的景元水患?”
“你們景元城的人,若是少做一些自以為聰明、自作主張的事,如今也沒有那麼多災禍了,當年留不住的東西,現在想要挽回,言澈,你不覺得這有點太可笑了嗎?”
難得啊,謎語人居然也會撕破臉皮了,聞敘乾脆不說話了,隻站到兩位朋友身邊看戲,順便觀察周遭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