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一個裝瞎,一個真傻,這個眼裡隻有他家的小秤砣,這三位合歡宗的道友,可不就在他身上使勁了嘛。
“大人的事情少打聽,伺候小秤砣吃果子吧。”
卞春舟:……哼,我還不樂意打聽呢。
合歡宗弟子
一向是修仙界最注重儀態、穿著的,修仙界最大的霓裳閣就是合歡宗的產業,市麵上最為時新的留仙裙、法袍、法簪多數都是霓裳閣出品,在這方麵,哪怕是金鼎閣也無力與之抗衡。
哪怕是來參加五宗大會,必須身著門派服飾,三位合歡宗弟子一看就是精裝修,與之相對的雍璐山三人和不釋,就難免看著有些潦草了,主打的就是靠臉撐著。
“還未恭喜不釋道友進階金丹,昨日蓮池景象,當真是神異非凡啊。”說這話的合歡宗弟子名喚溫之儀,他容貌細說起來,其實算不得突出,偏生卻給人一種春風拂麵之感,哪怕你討厭這樣的人,卻實在很難討厭溫之儀。
溫之儀也是合歡宗年輕一代裡最為翹楚的人物,他在修仙界也很少有什麼風月傳說,反倒是交友遍天下,傳聞某一日溫之儀在秘境遇險,凡是得知消息的友人儘皆前往,等到人已經被成功營救出來,尚且還有友
()人從遠方不斷趕來。
仔細來說,溫之儀是鄭僅那一輩的人,他天驕榜排名雖隻有十八,金丹後期修為,但幾乎沒人敢打溫之儀的壞主意,畢竟……誰知道打了這個,會牽連出什麼樣的怪物友人呢。
“溫師兄實在太客氣了,不過是初入金丹,運氣罷了。”
溫之儀卻依舊和煦如風,和這樣的人交談哪怕是談一些完全不喜歡的話題,也不會覺得如坐針氈,畢竟按照往常,這種時候陳最早就提刀離開,根本坐不住半點兒。
卞春舟摸著小獸的下巴,心想:難不成合歡宗天生克陳最最?!
“運氣也是悟性的一部分,我師尊若是知曉苦渡寺又有如此英才,心中必然十分歡喜。”
不釋一愣,繼而想起了這位溫之儀口中的師尊是何人:“……你這話,若是當著我師尊的麵說,他當麵不會說什麼,回去怕是要對著佛祖念上一晚上的金剛經。”
溫之儀微微一笑:“多謝道友提醒,真君當真是性情中人。”
卞春舟:……好會說話一人啊,你們合歡宗最應該開的其實是語言藝術研習班啊,隻要你們開,我立刻連夜將陳最最送進去。
“知道我師尊是性情中人,所以你師尊不敢來?”不釋卻難得有些咄咄逼人,半點兒不往台階走。
溫之儀來之前,師尊就提醒過他,隻是他不信邪來碰一碰,現在他信邪了:“抱歉,是我方才失言了。”
合歡宗的弟子來得快,去得也快,反倒是人走之後,不釋瞧著有些心事重重的。
“你怎麼了?不是剛剛都嚴詞拒絕對方的挖牆腳行為了?”卞春舟不解,不過很快他就知道為什麼了。
哇喔,原來剛才那位溫道友口中的師尊,從前是苦渡寺的看板郎啊,不僅天賦卓絕,還是那位似忍真君的師兄。
牛,真牛啊,你們合歡宗絕對是修仙界最強的獵頭公司,無人能敵。
“這麼看,你們這是結仇了?”
不釋擺了擺手:“我倒是無所謂,就是我師尊性子執拗,有些看不開,結仇談不上,我們佛修一般不與人結仇的。”
“有仇一般當場報了?”
不釋合掌:“阿彌陀佛,卞道友看來也很有修佛的天賦嘛,考不考慮來我們苦渡寺……”
“聞敘敘,你看看他!”
聞敘立刻替人撐腰:“不釋道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哇,你們雍璐山弟子果然是兄友弟恭啊,小僧惹不起,惹不起。”不釋狀似不敵,然後迅速腳底抹油離開了。
不過他也沒抹太久,就被自家師尊在蓮池邊逮了個正著。
“不是去帶回水瀾獸?”
“回稟師尊,小家夥樂不思蜀,弟子快被雍璐山反挖牆角了。”
似忍真君輕哼一聲:“這你也好意思說出來!合歡宗那群人,盯上你了?不過你是為師的弟子,他們應當不敢對你出手。”
不釋心想,師尊和前師伯果然是相交匪淺呢,那溫之儀雖是帶著人來了,倒是真沒有挖他離開苦渡寺的意思,反倒是盯上了雍璐山那三位,可惜那三位……不說也罷。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
【已捉蟲】阿敘敘:突然發現裝瞎的好處,比想象中多很多。【突然愛上.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