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他又不是考生,自然沒必要算計彆人。
“考試時間快到了嗎?”
卞春舟做了個噓的動作,但很快又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過於緊張,強迫自己放鬆下來後他才開口:“快到了,算了,不找了,我的運氣果然不太好。”
“我也是,不如坐下歇歇等考試結束吧。”
卞春舟點了點頭,兩人你來我往地普通聊著,像他們這樣結伴坐著的並不少,所以還真沒人懷疑他們,等到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卞春舟的心裡是越來越焦灼。
本來找不到吧,他還能寬心一些,可現在找到了卻等不到成熟時間,這就有些坑爹了,這簡直比PXX的最後一刀還要坑啊。
正在他焦慮到要狂抓頭發之時,自己的手背突然被人快速地敲擊了兩下,這是他和聞敘約定的丹香王草成熟記號!
王草成熟了!!!
卞春舟的心跳飛快,但他的手卻前所未有的穩,他自己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動作,等他反應過來之時,王草已經躺在了他的玉盒之中。
而下一刻,漫山遍野的丹香草在一瞬間全部枯萎,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丹香王草被人采了!!!
與此同時,向外傳輸考生的秘境之力開始出現,卞春舟隻覺得眼前一暈,下一刻就直接回到了陣法中心。
“初試時間到,請諸位依次上交玉盒,登記成績,通過名單會在一炷香後公布,還請諸位稍安勿躁。”
這誰能稍安勿躁啊,那可是丹香王草啊!
“到底是誰!你們剛剛看到沒有?”
“沒有,但人都出來了,肯定在咱們之中啊!”
“會不會是惠元城李家的公子?聽說惠元城李家侍弄靈植非常出名,你說……”
“切莫議論了,雍璐山的師兄在瞪你了!”
“……”
於是眾人隻敢私下裡竊竊私語,不敢再挑戰雍璐山的權威。
而身懷王草的卞春舟,那當然是悶聲發大財了,隻是……卞春舟心裡一突,下意識尋找身邊的傻白甜同伴,然後……壞了,聞敘不會真的不是考生,真的是個誤入秘境的凡人吧?
他心中說不出的急躁,甚至開始覺得玉盒裡的王草燙手起來,卞春舟忍不住走出隊伍從前看到了尾,然後……真的沒有!
完蛋了,聞敘不是考生,沒有雍璐山發放的玉盒,不會被留在破雲秘境裡了吧?!他一個盲人,此時該有多無助啊。
他真該死啊。
卞春舟愈發心焦起來,旁人見了,都以為他是通過初試無望,所以故意排到了末尾的位置。而等到前麵的人都交完了玉盒,卞春舟已經下定了決心。
丹香王草雖好,但他絕不做喪良心的人,哪怕憑借這個拜入雍璐山,他也不會有多麼開心的。
“你是說,你采到了丹香王草?”
收玉盒的雍璐山內門弟子手一抖,差點兒都沒端穩,“你……稍等,我去喚長老來。”
主持初試招生的長老姓詹,他麵相並不算太年輕,也有些苦相,但他脾氣非常好,所以才接下了招新這個活計:“玉盒拿來,我瞧瞧。”
詹長老剛好出身丹峰,丹香王草雖與丹香草長相彆無二致,但藥性卻是截然不同的,隻需稍微刮取一些,便能驗明真假。
“竟真是丹香王草!是何人采摘的,此子必入我丹峰啊!”
詹長老很快見到了考生卞春舟,臉上努力掛起略顯僵硬的熱情,不過還沒等他開口,這位叫做卞春舟的考生就說:“見過長老,實不相瞞,這株丹香王草並不是我找到的。”
“什麼?它是你搶來的?不過沒有殺人奪寶,能搶到也算是你的本事。”詹長老的熱情肉眼可見地冷卻了下來。
卞春舟:……這位長老的表情,怪嚇人的,不會是什麼戒律堂出身吧?
但為了新朋友,他依舊開口:“也不是,事情是這樣的……”
卞春舟本以為自己說的話難以取信於人,卻沒想到詹長老聽了立刻就信了,甚至還說:“今年,竟又有人誤入破雲秘境了。”
卞春舟:……是我見過的世麵太少了嗎?
“好了,你先出去等結果吧,秘境裡若還有人,我會叫人將他帶出來的。”
詹長老說完,等卞姓考生依依不舍地離開,扭頭就衝進了破雲秘境,衝啊,丹峰今年能不能有新天才入門,就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