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好險,得虧我們溜得快,若不然就要做額外任務了。”
等走出去老遠,卞春舟才拍著胸脯開口,“你剛才是沒瞧見那位何莊主的臉色,他必然是遇上了麻煩。”
陳最:“有嗎?他又打不過我們。”
“有,我聞到了,這位何莊主身上藥味很濃,要麼是他身患重疾,要麼就是他身邊有人身患重疾,若不然染不上那麼重的藥味。”或許那些丹藥,也並不全是給那位築基旁係修士用的。
“你這麼一提,我好像也聞到了,得虧我們溜得快,走走走,先去吃飯,等晚上咱們就去挖草,嶽玉林聽說路不太好走,我們可能
得提前去。”
聞敘:……春舟什麼都好,就是太重口腹之欲。
三人都還在煉氣期,自然還沒有辟穀,不過按照卞春舟的意思,哪怕他築基了,他也不會選擇辟穀,畢竟修士也是人,如果人生缺少了美味的食物,那他還活那麼長乾什麼?看彆人吃好吃的、自己卻隻能狂咽口水嗎?
“我阿娘說,做修士應當眼裡有活,懲奸除惡、匡扶正義,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聽聽那位何莊主的訴求?”三人坐下點完菜,陳最忽然不解地開口。
卞春舟撓了撓頭,心想不愧是聞敘敘認證過的榆木腦袋啊:“你阿娘為你,真是操碎了心,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孝敬她。”
陳最:“……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額,這個嘛,聞敘敘你來,我要吃乾鍋雞了!”嗚嗚嗚,修仙界的雞都好吃三分,不愧是呼吸靈氣長大的雞!他好愛哦。
其實,不做符修的話,他可以考慮去做廚修,感覺也很棒的樣子。
陳最看向聞敘,聞敘從儲物戒裡,丟了一本冊子過去:“我覺得,你會需要它。”
“這是什麼?”
“一點出門在外的修士行事指南,就像剛才何莊主那樣的,他如果真有非常緊急且需要修士才能解決的麻煩,那麼他第一時間必然是發布任務、請求修士登門解決問題,但他沒有,顯然他遇上的麻煩不太急,或者說,不夠正當。”
“既然如此,我們三個煉氣期,就沒必要摻和進去,聽鶴山莊在閬苑城經營許久,必然有相熟的修士,哪怕情誼不深,也總比我們三個好,對吧?”
陳最聽懂了:“你說得對。”
“再有,他沒找那些修士求助,反倒在我們三個剛入門的煉氣期麵前猶猶豫豫,要麼是真的不好言之於口,要麼就是想拉我們入局,屆時若是事大,我們少不得需向師長求助。”
陳最似懂非懂了,他翻著手裡的指南冊子:“所以以後這種情況,都不要理會嗎?”
“分情況,但……隻要不是事關生死,就不要急。”既然要一起行動,聞敘當然不想陳最拖後腿,“事緩則圓,你可以記住這四個字,當你拿不定主意,你可以稍微緩一緩,如果還是拿不定主意,你可以發傳訊符求助。”
“那如果傳訊符不能使用呢?”
卞春舟從地鍋雞裡抬頭:“那就按冊子上提示做,聞敘敘的腦子,總比你的好使。”
陳最被說服了:“有道理,我會把這本冊子背下來的。”
聞敘:……也行。
有好胃口的卞春舟在,聞敘和陳最也忍不住動筷子,三人吃得肚圓,終於往嶽玉林的方向而去。
其實傳聞嶽玉林,從前叫“越獄林”,臨近官府下設的一座礦山,凡是城中判了苦役的罪犯都會被拉到礦山采礦。某日,這批采礦的罪犯一起結伴越獄,逃至越獄林,忽然被無端困死,第一日被搜尋的官兵發現時,全部都橫死當場,鮮血都流乾了。
嶽玉林這個名字,是後來才改的。
“真的假的?”
“小道消息,不知真假,反正我們隻是采集月光草嘛,挖完就走了。”
三人背著背簍,正在等待午夜時分的到來,因為閒著也是閒著,就聊起了嶽玉林的各種傳聞怪談,正適時,月亮已經快要升到最當空,聞敘忽然聽到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風中,也送來了三個人的氣息。
“老大,真要把人埋在這裡啊?”
“嶽玉林又不吃人,你動作快點,一個男人居然懷孕了,這等晦氣貨色,碧玉樓的老娘們肯定不收,不埋了你還要帶著不成?快點聽到沒有!”
三人:!!!他們聽到了什麼!!!男人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