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連山輕咳兩聲,熟練地擦去唇邊溢出的鮮血:“沒問題,小師叔祖。”
鄭僅:……還能不能好了!
不是趙企就是支連山,他原以為這次來五宗大會能有點兒樂子呢,誰知道是真幫宗主排憂解難來了。
“你們居然背著我,關係這般好了,我好傷心哦。”
支連山立刻關切道:“抱歉,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宗主說,叫我看著你些,不讓你跟小師叔祖走得太近。”所以他隻能自己跟小師叔祖走近些了。
“憑什麼啊!”
“宗主說,怕你帶壞小師叔祖。”當然宗主的原話是,某位神龍他管不了,你鄭僅他還是管得了的,一個就已
() 經夠叫人操心了,他決不允許好苗子輕易走歪路子。
支連山是個好性子,就不把原話說出來戳人心肺了。
聞敘:……那我走?
五宗大會終於要正式開始,雍璐山的兩位元嬰天驕得負責看顧參賽的築基和金丹弟子,是故聞敘終於不用再被拉著交際,有了可以專心練劍的功夫。
“聞敘敘,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宗主把你論斤賣給了碎天劍宗呢!()”
卞春舟高興地掏出拓印好的影留石遞過去:你看,這是我和陳最最挑選出來的,還和霍師姐他們交換了一部分,全是山下精彩的擂台賽。()”
聞敘心中一暖:“就算是論斤稱買了,你怎麼覺得是碎天劍宗,而不是合和宗呢?”體感來講,合和宗的丁宗主對他更為和氣一些,甚至還提及了那位聲名在外的君姓太上長老。
“唔,可能是因為此處是碎天劍宗吧。”卞春舟當然知道,這種情況根本不會發生,“聽說今日公布了正式比賽所有的人員名單,也不知道我們刻錄的這些擂台賽影留石裡,有幾位入選了?”
這不巧了,聞敘剛從那邊公布現場過來:“想知道?等我看看。”
“你知道?難不成……”
聞敘搖頭:“不是,隻是剛好在現場,天機閣的小師叔說對入選名單有些好奇,我們就一道過去看看了。”
“天機閣小師叔?天機閣哪來的小師叔?”卞春舟糊塗了,他應該沒有記錯吧。
“老閣主新收的弟子,是位女修,叫辛慈,現下不過煉氣七層修為,你當然沒聽過。”聞敘知道卞春舟消息靈通,但這位女修跟他一樣,都是第一次在修仙界的公開場合亮相,消息自然還沒傳揚開來。
“哇喔,那她天賦豈不是很絕?聽說天機閣收人條件極端苛刻,堪稱百萬人中選一。”卞春舟覺得,最近聽說的天之驕子實在太多了,他甚至都快不認識天才這兩個字了,感覺走錯路都是某某天才,頭銜還一個比一個多。
最近的碎天劍宗,簡直到哪兒都是天才,單靈根甚至都算是常見了,也就是變異靈根,還是稀罕中的稀罕。
“應當是的,宗主說,她很有可能繼任天機閣。”
卞春舟驚愕:“這麼厲害?”
聞敘搖了搖頭,他對天機閣的傳承並不感興趣,知道春舟喜歡聽八卦,便轉移話題:“說來,今日在公布名單的高台之上,我還……”
當日和春舟、不釋一道在四方城街頭看熱鬨,聞敘雖然心不在焉,但他記性好,當然認出了,今日那個對著天機閣小師叔口稱阿語的男修,便是當日街頭與另一女子糾纏的周郎。
怎麼說呢,不論是修仙界還是凡人境,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總是不少見的。
“啊?你也遇到了?”
卞春舟指了指門外提刀進來的陳最:“我們也遇到了,我們甚至還錄了他的鬥法擂台局!”
陳最大概猜到了兩人在聊什麼,默默地走到一旁擦著刀,顯然對此根本不感興趣。
“這麼說,他果然是個三心二意的渣男咧,活該啊,踢到鐵板了吧。”
卞春舟輕哼兩聲,然後第二日,他們去看五宗大會的單人角逐賽,就又看到了這位周姓築基後期修士,他似乎在張望著什麼,在沒看到目標後,居然朝著他們走過來了。
更準確來說,似乎是朝著聞敘敘走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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