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文人眾多,難免有才者被淹沒其中,不得出頭。
也許,這是個機會。
翌日,薑秋葉獨自前往了京杉書院一觀眾人集會。隻見策論之時,兩書生口沫橫飛,談天論地,吵黃了臉,四下觀眾連連叫好喝彩。
而另一邊七步作詩,書法驚豔絕倫,可謂是晉國空前絕後的人文盛景。
一連三日,集會才終於結束,有的人在此名聲大噪,可大部分人依舊默默無聞地離開。
讓薑秋葉印象及其深刻的,是一名國字臉的年輕書生,大談如今的新政。她方知曉原來當初季辭推行新政時因觸碰不少世家利益,整整三年,阻礙頗多,施行艱難,如今才終得普及大晉。
“大姑娘。”
薑秋葉離開京杉書院,回到歸鴻堂門口時見一婆子站在門口喊她。
眉頭微蹙,她認識這個婆子,是姨娘身邊的近侍許嬤嬤。
她並不想理會此人,沒有留下一個眼神直接往堂中走去。
許嬤嬤見狀一把抓住薑秋葉的胳膊,凶狠道:“大姑娘,老......”
她聲音哽住,一股涼意襲入腦門,被薑秋葉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給震住。
可那眼神轉瞬即逝,平日裡的甜意笑容再次爬上臉頰。
“原來是許嬤嬤,今日天色漸晚,沒有留意到這門口的人,嬤嬤見諒。”
許嬤嬤呼出一口氣,還是以前的大姑娘,對誰都和善客氣,又膽小如鼠。她抬頭看了一眼今日烏雲遮月,剛才那刀子般的眼神定是看錯。
她便又理直氣壯起來:“老爺讓你儘快回府,有要事詢問你。”
要事?
薑秋葉想起那日在茶樓中,對著季辭告了一狀便宜老爹。
她微微暗笑,聲音又清亮地回複道:“明白了嬤嬤,我明日一早便回去。”
等許嬤嬤走後,她噗嗤一笑。
便是有毛病才回那安國公府,誰管他們一家子,便讓這群人等著吧。
果不其然,安國公幾人翌日便起一大早等著薑秋葉回府教訓她,一直到中午都未曾有人出現。讓許嬤嬤再次去傳信。薑秋葉客客氣氣答應忙完手頭事,一個時辰後便回去,結果又等了一下午,到了晚上也沒見到人影。
安國公大怒,砸了杯子茶壺,掀翻了桌,隻道:“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早忘了自己姓邱。也不知怎麼就結交了祁王,竟告狀告到祁王那裡去。這小兔崽子寧願當寡婦,也不回家。”
錢姨娘見狀暗暗揪心,即刻安慰:“大姑娘新開了鋪子,正是新鮮勁兒呢,開鋪子哪兒那麼容易,等她這陣子過去,撐不下去自然便回來了。老爺勿氣,莫要傷了身。”
安國公平複了心態回看錢姨娘,“士農工商,階級森嚴。給他當安國公嫡長女的機會不要,偏偏去做那最卑賤的商販。還是你和穎兒好,這個邱子葉簡直和她那個娘一樣。”
冷靜過後,安國公依舊每日都派人去請薑秋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