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藥膳師呀?”
季辭陡然間渾身僵硬,血液停滯流動,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離他如此之近!
他能聞到一陣幽香飄入鼻中,代替了佛手柑,不知是何香氣,有點兒像茉莉?又或者是芙蓉?
不對,更為清新一些,究竟何花香是這樣的氣味。
耳旁癢癢酥酥,他輕輕低眸,便是霧氣繚繞的山峰,有一顆朱紅小痣若隱若現,被那濃霧所掩,楊柳腰盈盈一握。
小寡婦的皮膚似乎彈指可破,不知道是何觸感。
不對!
季辭稍微回神。
這個小寡婦真是膽大包天,竟如此光明正大地勾引!
可是,她畢竟長大於梧州,未曾學習過禮儀,也無人教導。
也是,她喊誰都要喊哥哥,心中根本毫無男女大防。
而他熟讀聖賢之書,奉為圭臬。
《道德經》《周禮》迅速在季辭腦海中一遍遍閃過。從小到大,從沒有一刻如此時,竟能以如此之速默讀這兩本書。
不過少頃,季辭原本被打破而僵硬住的眼神迅速冷靜下來,他輕輕側開頭,“邱姑娘,男女有彆,坐回去。”
“什麼嘛。”薑秋葉不開心地嘟了嘟嘴唇坐了回去,朱紅飽滿,晶瑩剔透,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讓人想用手指戳一戳。
季辭的腦袋瞬間又停滯了,好在他深得文人大儒教導,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很容易便能心平氣和。
“你......”
“怎麼了?王爺?”薑秋葉眼神天真無邪到有些愚蠢。
“你為何想入王府?你不是開著歸鴻堂麼?”
“哦,因為在王府做事兒,既有麵子又有錢呀。”
“麵、麵子?”
薑秋葉朝著門口被冷風吹到發抖的天去努努嘴道:“你看天去哥哥,他整天神氣叨叨,不就是因為他是王爺的近侍麼?”
季辭往門口瞥了一眼,是麼?
天去每日神氣叨叨?
薑秋葉繼續道:“而且,我現在在歸鴻堂,都漸漸放開不管事兒了。廚子有我的食譜,做賬有掌櫃,夥計也足夠。我就是個閒散的東家。”
季辭頷首,“可是王府並非如你想的那般簡單,隨便便能進。此事莫要再提。”
薑秋葉眼神暗了暗,果然,進入王府並非易事。
季辭斟酌一番,不由追問道他疑惑了三四日的問題:“你每日送藥膳至王府,為何突然又不送了?”
薑秋葉忍不住一笑,“那不是當時惹怒了王爺,為了賠禮嘛。那日金品閣,王爺讓天去哥哥出麵為我解圍,我便知王爺應是氣消了。”
竟是如此,季辭不由有些懊惱,早知道便不應讓天去出麵,或許這四日,他還每日能吃到這藥膳。
薑秋葉瞋目,追問道:“況且王爺,這些時日我送去的藥膳,你們王府付錢了?”
“......沒有麼?”季辭錯愕。
“何止沒有付錢,甚至連湯碗食盒都不曾還給我。我這小本生意,哪兒糟得了這破費。若此事傳揚出去,人家說堂堂祁王啊,竟然吃軟飯,那可不好了!”
季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