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姐姐,你第一次見我時,為何要送我那套春花引蝶鎏金麵頭?”
王掌事想起第一次見麵,不由低頭一笑,將熱水倒入杯中,再加上些許涼水一兌,推到薑秋葉的麵前。
“我曾經說過,便是第一次見麵,便覺得與你有緣。”
“有緣?何緣?”薑秋葉拿過水杯,放在嘴邊吹了吹,而後抬眼看著她。
“我曾有過一個姐姐,那時我還小,記得她的性格也像你那般。那日看你在金品閣一番演戲,便想起我那姐姐也是如此愛演戲。有時候有點兒遭人恨,可更多時候是可愛。”王掌事眼中充滿了懷念,想著想著便笑了出來。
“原來如此。”
……
季辭在詔獄忙碌了一下午,淨過雙手後走出,天去上前遞上乾淨的帕子,他接過擦完雙手後又扔回給天去。身上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眼中透露著煩躁。
天去跟隨季辭上了馬車,此時突然狂風大作。馬兒受驚,馬夫用力拉住韁繩後,朝著車內的季辭道了幾聲抱歉。
“無礙。”
他看著被吹起的簾子,不由道:“冬天了,竟然還會有如此狂風。”
風雨欲來......
天去遞上手中的大氅,季辭卻擺擺手拒絕。
馬車開始行駛向王府時,天去開始稟報起近日的調查,道:“關於那張家滅門慘案,有了新的進展。”
“何進展?”
“屬下派人順著小廝阿源的線索查下去,發現張涼在外一共有六個外室。我們的人一一接觸後,都未曾在其手臂上發現所謂的梅花刺青。直到前日從一外室家出來時,遇到了一嬤嬤,結果與我們的人一交談,才知張涼還有第七個外室。”
季辭扯了扯嘴角,“此人如此流連風月,死在女人身上,也不奇怪了。”
天去抿了抿嘴,繼續道:“這第七個外室,平日裡打扮都極為神秘,似乎有意躲著周圍之人。不過好在那嬤嬤也曾見過一眼。此人王爺或許認識。”
“是誰?”
“金品閣,王掌事。”
季辭眯了眯眼睛,“竟然是她。”
……
盛京城起了冬日少有的狂風,支摘窗被拍打著發出劇烈的聲響,歸鴻堂一樓的竹簾也被窗外的風吹得飛揚了起來,張牙舞爪地在空中舞動著。
薑秋葉放下手中的水杯,看著眼前陷入回憶中的王掌事,好奇道:“那你的那位姐姐呢?”
王掌事聽聞後回神,抿了抿唇,“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抱歉啊。提及了掌事姐姐的傷心事。”
“無礙。”王掌事搖了搖頭,看向窗外的月色,聽著那大作的狂風。
薑秋葉神色暗了暗,淡淡道:“掌事姐姐知道我是張涼的遺孀,卻沒有聽過我提起過那日張家慘案吧,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也沒見你問過,不好奇嗎?”
王掌事撫過自己的鬢角,道:“姐姐這不是怕提及你傷心事嘛。若邱大姑娘願意說,姐姐洗耳恭聽。”
薑秋葉將水杯拿在手中,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