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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李穗兒還是不好意思的,畢竟這是她初次親親人。

她往後撤開腦袋,眼前一片黑,看不見身下人的表情。

“等等啊我找一下火折子,看不見。”李穗兒手胡亂摸來摸去,差點戳到裴玄的眼睛。

裴玄嘴角抽了抽,隱忍道:“在左上方,一臂長的位置。”

李穗兒按照裴玄說的,順利找到火折子,並點燃燈盞。

昏黃的光照亮一室,李穗兒眼睛這才好受點,看清了裴玄糟糕的臉色,汗水浸濕了他的發絲,有一縷在臉頰旁,趁著美人愈發孱弱可憐。

李穗兒伸出賊手拂去那縷發絲,沒忍住趁機抹了把美人線條優美的下頜,唔,沒有想象中的滑,還有點刺拉拉的是怎麼回事。

她沒往胡茬方麵想,以為美人長了粉刺,心裡還驚訝,原來漂亮的人也會有皮膚的煩惱,和她這樣的普通人沒區彆嘛,不禁對美人又生了幾分親近之意。

裴玄看著眼前少女一臉傻笑,無力問道:“你是刺客?”

“當然不是,我是刺客的話還會救你嗎?”李穗兒邊說邊脫掉身上的宮女裝,手一抖,匕首和暗器不小心從袖口滑了出去,丁零當啷抖了一地。

她呼吸一窒,傻眼了,沒了動作,裴玄也不說話,黑墨般的眼仁兒靜靜鎖住她,裡頭寫滿了‘你看我信你嗎?’

“這,這是路上碰巧撿的。”李穗兒大著舌頭解釋,一雙圓溜的眼不安地躲避他的視線。

嗚嗚嗚,完球了這不是,無涯穀有個規定,執行任務的過程,絕不能和外人泄露殺手身份,更不能泄露無涯穀任何信息,否則按穀規懲治。

“哦,你的輕功也是碰巧會的?”裴玄將她驚慌看在眼裡,殺意一霎湧上心頭。

“當然不是。”李穗兒也知道謊言離譜,小臉窘迫道:“來之前,王兄讓人教的,他怕我遠赴晉國會遇到危險,就讓我學了輕功,方便跑路。”

殘留的冷靜讓她靈機一動,想起了自己的公主身份,便把吳王推了出來。不管美人信不信,總之都是吳王的錯。

她咬了咬唇,對著裴玄眼尾聳下,像無家可歸又被雨淋的狗狗一樣可憐。

“我要是殺手,還會這麼窩囊嗎!不僅沒飯吃,住的屋子還漏風,晚上凍得連個安生覺都睡不了,還不敢吱聲!”她撇了撇嘴,一開始是三分演,後來越說越入戲,紅了眼眶,“軒轅台裡的人看我是小國來的,處處擠兌我,打壓我,如果不是你今夜帶我入宴,吃上兩口熱乎的烤羊,恐怕我就要餓死在那寒風中也無人收屍!”

句尾,她的聲音發顫發抖,明顯用了真情實感,她,好想,明天也能吃上烤羊!

可明天等著她的隻有糠咽菜!

一時悲從中來,打出一聲充滿孜然味的哭嗝,悲號道:“我好心救你出來,你還懷疑我是殺手,太不是姐妹了!”

她握拳用力錘了錘一旁的凳子,裴玄被虎了一跳,就這麼看著支撐椅子的四條腿稀裡嘩啦塌了。

李穗兒看他似乎被嚇得呆住,帶著哭腔貼心解釋道:“這,這椅子本來就是壞的,不是我力氣大哦,你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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