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有提及鋪子二字,但句句都暗含深意,尤其最後幾句,言外之意就是你個公主,快彆瞎折騰了。
裴琅樺自知鋪子裡賣的東西多少有傷風雅,表情窘了下,不過很快恢複正常,“知道了孟公公,替我轉達王上,近來快入冬,政務再繁忙,也要注意身體。”
“喏,奴才定會轉告長公主對王上的關心。”孟德貴點頭哈腰應道。
裴琅樺猶豫了下,見四下無人,忍不住好奇問了句,“王上不在宮裡,去哪了?”
“這......”孟德貴麵露難色,“啟稟長公主,奴才也不知。”
知道也不能說啊,在皇帝身邊當差,嘴不嚴那不是等死嗎,即便她是和王上一母同胞的姐弟也不行。
“知道了,不為難你了,你回去吧。”
裴琅樺合上車窗,一臉若有所思。
紀無酒奉上溫茶,親手喂到她嘴邊,“怎麼了,東西回來了不高興麼?”
裴琅樺眉一擰,百思不得其解道:“我還是不明白王上抄我鋪子乾嘛,他從不關心這等小事啊,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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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也未停下。
西廂房內,晨光照不進來,屋內依舊灰蒙暗昧。
李穗兒夢到被晉帝的人圍殺,嚇得腿一蹬,踹到裴玄肚子上,裴玄驚醒睜開眼,便見李穗兒橫躺在他身邊,白皙腳丫正搭他小腹上。
他不驚訝,早猜到她不會老實安分待在自己屋裡。
裴玄伸手圈住那隻纖細的腳踝,挪下去,可沒過一會,側腰又被踹了下。
裴玄不慣著,翻身捏住她的鼻子,很快李穗兒喘不過氣,從夢中醒來,就看到一張漂亮臉蛋懟在眼前,隻是這張臉上多了些顏色,李穗兒顧不上起床氣,開口第一句就是人生大事。
“你餓了嗎?”
裴玄:“不餓。”
“不餓也要吃,不然傷身,我去給你弄吃的。”
“不用......”沒等裴玄回絕,李穗兒已經火速下床,溜之大吉。
這樣子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裴玄直覺不對,又說不出哪不對。
門被敲響,阿七探頭,“王上可要沐浴?”
“幾時了?”
“不到辰時,距離早朝還有一個時辰。”阿七應道。
“備水。”裴玄掀開簾子下床。
阿七點了燈,帶著兩個小太監將水提到隔壁浴房,小太監一直在看不見的暗處候著,這會李穗兒不在才出來。
裴玄進了浴房,脫掉寢衣,這時其中一個小太監倒吸一口涼氣,裴玄冷目掃了過去。
小太監忙跪地,額頭點地,“王上,您......的臉上......”
阿七也驚了,趕忙奉上銅鏡,裴玄這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鬼樣,額上畫著三條橫杠,鼻頭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