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穗兒吞吞吐吐開口,“你應該知道通緝令的事吧,日後你有什麼打算嗎?是回軒轅台,還是另謀出路?”
如果不回軒轅台,吳國和越國想必也不能回去,畢竟做了逃兵,沒被問責算好了。
“不回軒轅台。”裴玄從袖子裡拿出一份身份戶籍文書給她,“有了這個,日後你可以在晉國暢通無阻。當然,你若想回軒轅台或是吳國也行。”
李穗兒小心翼翼接那份晉國百姓才能擁有的戶籍文書,又驚又喜,“白白,你是怎麼弄到這個的?”
晉國對於人口限製嚴苛,很少會給外來人登記戶籍,隻有暫居帖,到期還要去府衙重新登記。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李穗兒不可置信,她正愁身份的事呢,白白真是雪中送炭的大善人!這下她不用回軒轅台也能籌備刺殺一事。
裴玄被她問得無言,要是假的,他這個皇帝也不用當了。
李穗兒感動,眼冒星星望著他,“白白,我要和你義結金蘭!”
“我不要。”裴玄冷酷無情拒絕,不欲與小傻子廢話,轉身就走。
小雨連綿,李穗兒親自將裴玄送到大門口,目送他背影消失巷子拐角。
雖不知他去乾嘛,但李穗兒理解每個人都自己的秘密,她的秘密是刺殺晉帝,白白定然也有小秘密,是以,他不想說的事,她不會逼問。
就像白白說的,要尊重。
即便他們是共患難的好姐妹,李穗兒默默想著。
出了巷口,一輛馬車在等待,衛鬆下馬恭迎。
裴玄收回傘,要上車,餘光瞥見巷尾拐角處有道人影匆匆閃過,對方舉著傘,露出傘的一角,發帶和袖袍也隨風亂舞,根本藏不住。
很快,藏在暗處的影衛將人提出來,卻是難得著男裝的駙馬爺紀無酒。
軒轅台那晚的事之後,裴玄就勒令紀無酒再敢在他麵前穿女裝,扒了遊街示眾。
紀無酒雖然不著調了點,好歹當年也是騎馬遊街過的狀元爺,麵子還是要的。
“你躲在這乾什麼?”裴玄氣不打一處來。
“臣,臣......路過,見王上的馬車在這,便來探探。”
紀無酒長得濃眉大眼,說謊卻不打草稿。
可能怎麼辦,總不能說,娘子要我來偵查一下您金屋藏嬌藏的是哪位嬌,那不得被踹到洛江見閻王。
“是嗎,那可真巧,這裡離駙馬府南北相隔,又不位於鬨市,愛卿大下雨天,不做馬車也不帶小廝的,是為何事?”裴玄挑了下眉頭,心裡清楚紀無酒的目的,不過隻紀無酒一人的話,還沒有大膽到真敢來窺探君王的私事,隻怕是他那個長姐攛掇的。
紀無酒將背躬的更下去,也知自己那點小九九在裴玄麵前不夠看的,乾脆歇了辯駁的心,君臣兩一切儘在不言中。
畢竟是駙馬,裴玄不欲在眾多下人麵前為難紀無酒,道:“上馬車。”
“是。”
紀無酒忙跟上。
馬車緩緩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