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2 / 2)

“呃......假之以便......斷其什麼什麼......”李穗兒雙腿顫抖,連帶著頭頂的古董花瓶也在顫抖。

女夫子在旁碎碎念,“一千兩一千兩......”

花瓶價值一千兩黃金,把李穗兒賣了都不夠賠。

所以,不能倒下!

李穗兒咬著牙穩住,可另一邊老夫子追著提問,“答不出來默二十遍。”

李穗兒急得汗珠滴到眼睛裡,酸澀疼痛,繃不住身體一歪,往前撲去,眼見著頭頂花瓶不保,女夫子眼疾手快接住,李穗兒卸了力氣,跪坐在地。

女夫子給她茶和乾帕子,“歇一刻鐘後來拉弓三百下。”

李穗兒差點沒哭出聲。

這兩個夫子一個教文一個教武,教武的是女夫子,英姿颯爽,武功極好,一來就將她掛在桃樹上練習準頭的木板射裂成兩半(晉臀)。

教文的是六旬老夫子,精神矍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二者皆有一個共同點,不授課時親切慈愛,授課時嚴厲凶殘。

才八九天,李穗兒仿佛度過一個四季那麼漫長,不過成效是有的,射箭準頭準了不少,字雖還是難登大雅之堂,但工整了許多,一本兵書能磕磕絆絆背下,策論要義也能說出點子醜寅卯,比之前大白話好多。

這日,李穗兒收到裴琅樺的請帖,說明日是紀元的五歲生辰,邀請她赴宴,信上還說若她的姐姐有空的話可一同前往。

請帖是裝在盒子裡,裡頭還有一個兔子麵具。應兒子的要求,裴琅樺這次辦的是動物為題的宴席,參宴者都要帶動物造型的麵具。

聽起來怪新奇的,有些離經叛道,但誰讓裴琅樺寵兒子,便依了。

李穗兒收了請帖,心想白白連著好幾日不著家,想必是去不了。

她先去和兩位夫子告假,然後去找阿七,結果阿七不在前院,不知道又上哪裡喝小酒去了。

她隻好獨自出門給紀元挑選生辰禮。

快到館舉的日子,洛陽城內已然被書海淹沒,沿街許多學子捧著書坐在茶棚裡念念有詞,一坐就是一整天,如今各大客棧人滿為患,早入城的還有地方住,晚來的隻能拿帳篷一搭,或是宿在河邊,或是宿在橋洞底下。

人一多,原本寬闊的主道略顯擁擠,尤其是馬車經過時,馬蹄快無從下腳,十分考驗馬夫禦馬能力。

範嫣揭開車窗簾帳,看著外頭的景象恍如隔日,她瘦了一大圈,麵容憔悴帶病氣,不複最初的跋扈樣。忽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站在小攤前,以為看錯了,但很快背影轉過來,現出那張笑盈盈的俏臉。

這不是李穗兒嗎,她竟然還活著,而且看起來氣色紅潤,珠光寶氣的。

範嫣霎時湧上了複雜的情緒,是嫉妒不甘還有不願落下風的急切,憑什麼吳國來的野丫頭能逃過一劫。

明明處境一樣,她李穗兒能無憂無慮地逛街!她們卻要進禦刑所遭受一輪痛苦折磨,即使被放出來也回不了軒轅台,像件沒人要的物品轉送給各世家貴族,運氣好,被正兒八經的公子爺看上或許能求一道賜婚聖旨,運氣不好,當不見光的家妓。

範嫣想叫停馬車,當街揭穿李穗兒是軒轅台在逃貴女,可在她出神之際,一轉眼李穗兒消失人海,不見蹤影。

這廂,李穗兒逛了快半個時辰挑不出合適的生辰禮,陷入苦惱,樺姐姐一看就家世不凡,貴了未必能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