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7(2 / 2)

裴玄沒有應她,俯身撿起地上的紅蓋頭,走過來低睨著梁阿九,唇角嘲弄勾起:“她不會喊朕阿玄,既然學了為何不學得像點。”

紅蓋頭丟在了梁阿九的臉上,她靜默了片刻,忽而一陣低笑,原本刻意偽裝李穗兒軟糯的聲音變得清冷,“沒想到還是騙不過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李穗兒?”

裴玄冷哼:“你下轎時露出了手,她十指白淨,不染丹蔻。”

梁阿九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每一根透著淡淡的杏粉,是她所遺漏的細節。

梁阿九譏諷:“看來你倒是在意李穗兒,連這點細節都記得。”

她撕開人皮麵具,露出真實麵貌。

衛鬆驚訝:“你是大梁九公主?!”

梁阿九冷笑,充滿恨意看向裴玄,“沒想到你竟是晉帝,真是好一出大戲。想必李穗兒那個小土妞還不知你的身份吧,否則早害怕逃走。”

畢竟狗皇帝殘暴無人道,凡有爬床者皆被製成人皮燈籠掛在城牆上,李穗兒那個慫包,要是知道自己要嫁的是這等手段心狠之人,必然連夜逃回吳國。

裴玄不置可否,問道:“梁王派你來的?”

“不關王兄的事,是我自己要取你狗命!”梁阿九悲憤難當,當即大罵:“若不是你四年前發動和大梁的戰役,我的單郎也不會死在戰場屍骨無存,狗皇帝,該死的人是你才對,你就該被千刀萬剮!”

梁阿九情緒激動難當,眼眶漲的通紅,她的單郎若是沒死,現在定是威震四方的大將軍。他說過會回來娶她,她在梁王宮苦等他兩年,卻等來他的死訊。

“那場戰是你們梁王要打的,與我們王上何乾,總不能打到家門了還不能反抗吧,這算哪門子的道理。”衛鬆不滿反駁,“再者,你的這位心上人戰死戰場是他兵法不透,武藝不精,怪得了誰?”

“你胡說,我的單郎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不是你們這些慣會用些奸計的小人能比!”梁阿九氣得眼紅脖子粗,她的單郎是天下最好的男子,他們憑什麼對單郎評頭論足!

“戰無不勝?這麼看來你這位單郎倒是有蓋世之才?”衛鬆興起問了句:“你說說他叫什麼。”

梁阿九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他叫單江水。”

“單江水?這不是武門營裡的軍機都尉?”侍衛裡有人嘀咕了一聲。

緊接著,又有一人說,“啊我想起來了,單都尉當初就是大梁詔安來的,聽說是為了個女人。”

“這麼說我有印象了,先前單都尉和我吃酒,曾提過他家夫人,說是跨越萬裡,隻是為了她。”

跨越萬裡,隻是為了她......梁阿九臉色一下落得蒼白,她不可置信追問其中一個侍衛,“你們說的單都尉可有什麼容貌特征?”

侍衛答道:“眉目端莊,身高七尺,騎射功夫了得,左邊眼皮上有一道寸長的疤痕。”

侍衛每說一個點,梁阿九臉色就多一分難看,直到最後,她無力跌坐在地上,無法相信地喃喃:“這怎麼可能,單郎......單郎他沒死?”

碩大的淚珠從她眼中滾落,比起悲傷,她更多的是驚震,就像靈魂被人重錘一拳,除了刻骨銘心的痛還有迷茫。

她苦練刺殺之道整兩年,一心為了替心愛之人報仇,到頭來卻得知她的心上人所愛另有其人,甚至不惜一切假死欺騙她,跨越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