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輛馬車駛來,何柔探出車窗,朝李穗兒揮手,“穗兒!”
“阿柔,你怎麼來了!”李穗兒驚喜走過去。
何柔在丫鬟攙扶下跳下馬車,“來看看你。”
又見寧遠道在旁,柔柔福了福。
“寧公子好。”
寧遠道作揖回禮,“何姑娘好。二位且聊著,寧某家中還有事,先回去了。”
“好的遠道兄。”
李穗兒目送寧遠道離開。
“這寧公子真是一表人才,笑起來足夠溫暖世間,隻可惜不是姐們的菜。”何柔感歎。
她有美男恐懼症,不喜俊俏的。
“阿柔的菜是什麼?”李穗兒好奇問道。
“胸大,屁股翹。”
“這形容的不是女子麼。”李穗兒困惑。
何柔拍拍她的手,湊到她耳邊細細道來,“我是指健壯魁梧的,一般練武的男子這兩塊都挺大的。”
她指了下身前兩點,又捏了捏李穗兒的臀,“還有屁股不光要翹,還要緊實,發力的時候腰跨間那塊繃起性感的溝壑。”
聞言,李穗兒不禁想起了裴玄腰肌繃緊時誘人的模樣,的確讓她難消。
“誒誒誒,你怎的臉紅了?”何柔摸了下她滑嫩的臉,覺得手感好,又輕輕捏了捏,語氣鬼祟道:“這幾日都沒聽到你的動靜,是不是新婚燕爾,沉迷男色無法自拔。”
那日在喜宴上,對穗兒夫君驚鴻一瞥,何柔腦海裡隻冒出一句詞,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風華絕代四個字有了實質性的指代,和穗兒站在一起簡直天造地設,難以想象他們日後的孩子會有多好看。
李穗兒被起哄得滿臉紅霞,“喝酒嗎?醬牛肉早就備好了。”
“我們穗兒怎麼這麼好~”何柔笑容燦爛,很是開心李穗兒將她放在心裡,隻是無意間的一句話,李穗兒卻記住了,這個朋友當真值得交。
“不過今日不喝酒,我來有個事要辦。走,進去說,大街上的隔牆有耳。”何柔拉著李穗兒往府裡走。
雖不喝酒,醬牛肉還是切了一盤供何柔磨牙。
那廂,李穗兒和柳嬤嬤在屋內翻箱倒櫃,找成親當天何柔送李穗兒的藥酒,一隻竹青色陶壺。
此事原是個烏龍,何柔拿錯藥酒,把自家小叔的命根子送了出去。
那鹿茸酒隻有那麼一壺,這幾日何方棋在府裡猶如惡鬼,時時飄在何柔身後,勒令她一定要把鹿茸酒拿回來,否則他就不姓何!
“阿柔,找不到。那酒是什麼配方,不如我找人配了送到你府上?”李穗兒道。
“不行啊穗兒,那酒是秘方,是男人喝了......”何柔說到最後聲量逐漸降低,用乾咳來掩飾,“重振雄風的。”
聽到這,李穗兒有印象了,成親那晚喝的合衾酒好像就是從竹青色陶壺裡倒的,她就說那晚自己怎麼那麼奇怪!原是喝了壯!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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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靜園待了一下午,沒找到那隻陶壺,何柔隻好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