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2)

莫西乾老大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肅清會]在暫停了一段時間後,複出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戴著麵具去見傳說中的銀狼劍客。

他真的可以去嗎?不是被當成替罪羊吧?不會一到場就直接被殺掉了吧?

不會吧?

“你不會這麼對我的,對吧?”莫西乾老大苦著張臉問斑目一輝。

斑目一輝:“…………”

“隻是普通的去洽談。”他很想翻一個白眼,但這動作實在破壞形象,最後也沒真的做出來,“他想開一個偵探社,但前期的人手不足,又對[肅清會]的行事方針有好感,便打算和我們合作。”

莫西乾老大聞言頓時大喜,“竟然能和大名鼎鼎的[五劍]合作,哎呀,這可真是……等等,為什麼你不親自去?”

他很清楚[肅清會]能有如今成就的最大功臣是誰——那些豐收的瓜果蔬菜,成群的雞鴨牛羊,還有一車一車的礦石,全是眼前這位用不可一世的恐怖戰力打出來的。

“對方身邊有個貨真價實的名偵探,”斑目一輝歎出聲,“他之前僅憑蛛絲馬跡,就推斷出了我與[肅清會]有關聯,甚至能找到我的住所……一旦我親自去見,他身邊又跟著那位名偵探的話,我的真實身份很大概率會徹底暴露。”

莫西乾老大愣了下,“不能暴露嗎?”

那讓他去的話,他不也一樣暴露了……?!

“暴露沒關係,但我的情況特殊。”

斑目一輝幽幽開口,“絕對不能在他們麵前出現。以後也是。”

認出斑目一輝是[肅清會]的領頭人都好說,萬一亂步連他擬態的能力都能看穿——再進一步,萬一連鬼王身份都能看穿呢?他毫不懷疑這點,畢竟對方可是頂著[江戶川亂步]的名字啊。

就算當場沒有認出來,以未來長期合作的關係,[月彥]和[斑目一輝]那不能曬太陽的共性也遲早會被對方發覺,進而產生懷疑。

斑目一輝不知道的是就算江戶川亂步沒到場,未來的社長先生也可以憑借他散發的氣息來鎖定[月彥]就是[斑目一輝]。

因此,他決定不與對方碰麵的決定雖說有些謹慎,卻也歪打正著。

莫西乾老大則是滿頭霧水地被推上了[肅清會]首領的職位——天曉得在此之前都沒設這個職位的!他們的分工合作一向是月彥負責打暈,他們負責套麻袋打包帶走。

就像在和隊友組團玩遊戲,其餘人負責嘎嘎,月彥負責亂殺,他們加一起就是嘎嘎亂殺。

被迫走馬上任的第二天,莫西乾老大帶著滿肚子的壓力去麵見了傳說中的孤劍客。

斑目一輝交代得很清楚,因此洽談的過程很是順利——除了未來的社長先生在內心默默狐疑了下對麵的武藝好像並不算高強,但隨即又認為自己這樣太過以貌取人,委實不妥。

畢竟他身邊就有亂步這個活生生的案例呢。

鑒於目前他還在籌備建立偵探社,

而亂步又是打著【異能偵探】的名號,因此他需要先想辦法申請到異能開業許可證才行,否則就會因其違法性遭到禁止。

因此莫西乾老大與未來的社長先生達成的長期合作約定是【在此期間,一旦有委托案件或是[肅清會]的任務行動需要請亂步出麵偵查或製訂計劃,則會視情況由[肅清會]與社長輪流守護其性命安全,並聽他調度】。

如果隻靠接受委托案件來幫助彆人,果然依舊太過被動了,未來的社長先生是這麼想的。他更希望能在案件還沒有發生前,就可以提前將危險因素排除掉,無論是個人的,還是社會的。

這也是他在接連受到斑目與亂步幾次幫助後,才逐漸想要嘗試拋卻孤狼之路的緣由。

總而言之,雙方都談得很滿意。斑目一輝也很滿意,他的[肅清會]又多出了兩大戰力,而這進度可比他預計之中的要快得多。

感覺敵人不辭辛勞送來的助攻。

有了名偵探與銀狼劍客坐鎮,沒有異能力者的中型mafia組織也逐漸開始遭殃——既然他們敢把[肅清會]喊成[星露穀會],斑目一輝當然敢加大就業崗位,增加更多工種,擴大就業範圍,爭取做到每個人都有活可乾,都有新手藝可學,絕不出現一條漏網之魚。

不過,他基本都繞著那兩個人的氣息走,確保自己在擬態成[月彥]時不與他們碰麵,這期間進行的計劃隻由莫西乾老大負責溝通與執行,他在後勤打打下手。

而赫蒂在不久後也傳來了一些消息,稱她在某夜的高調回歸嚇壞了所有叛徒,甚至誤認為是撒旦將她從地獄裡放出來向他們複仇。

[沒聽過擂缽街的傳言嗎?是荒霸吐讓我複活的喔。]

她微笑著,掌心握住那顆正在跳動的溫暖心臟,五指逐漸收緊,親眼見證了最後一個叛徒痛苦與悔恨交織的氣絕。

[可不是撒旦呢。]

為父親立完墓碑的赫蒂歎口氣,在收攏他殘留的部下後,決然踏上了回國爭權的旅程。

不用為我擔心,月彥大人。她在郵件中寫道。以往的我手牌僅有【上帝之聲】,自身並無更多的戰力,也難免會受人輕視。如今的我能做到比以前夢想中更多的事情了,反而對未來懷抱欣喜雀躍之心。

另外,我也已與好友澤爾達的丈夫菲茨傑拉德取得聯係,身為優秀企業家的他會在資源上給予我最大的幫助,目前我也將先行在其府邸落腳。

讀完郵件的斑目一輝也算是鬆口氣,不用擔心赫蒂會因為受到精神打擊太大而走向偏執的地步了。

“中也——”

他刪掉郵件,合攏這部翻蓋手機,心情愉快使他的聲音也拖得長長的,“還沒有準備好嗎?”

“我要吃放了竹輪卷的壽喜鍋!三根!”

——趴在被爐桌前的亂步搶答一句,正叼著棒棒糖的他說話聲音也膩膩糊糊的,慵懶又愜意,像躺在陽光下的貓貓終於放心翻出了自己柔軟的肚皮。

他的手指依舊在不停按著掌中的

遊戲機按鈕,看上去隻是在聚精會神的打遊戲中,抽空表達了自己的進食訴求。

“給你放了一根,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