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酒醉時的中也同樣很可愛,努力睜著眼睛保持清醒,但視線又不可避免的恍惚起來,使他連光是站穩在船上都顯得有些趔趄。
不如說,還能立刻認出斑目一輝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但中原中也見到對方的第一反應,則是開始脫那件本就已鬆垮披在身上的西裝外套——斑目一輝頓時被驚到了,連忙過來想製止他動作。
這裡可是在會場……雖然人並不多,但怎麼說也不是在自己家裡……!
就在斑目一輝來到中原中也麵前的同時,雙手抓著外套的中原中也哼笑了聲,就這麼將它抖開,甩手披在二人頭頂——西裝的邊緣飄然垂落了下來,擋去了所有人的視線,也讓斑目一輝與他的距離變得極近。
黑暗並不能對視力極好的斑目一輝造成阻礙,讓他能夠清楚看見對方帶著略顯醺然的愉快笑意,抬頭望著他的眼睛都變得亮晶晶的。
在下一刻,他抬手圈住了斑目一輝的脖頸,似乎是施力想讓眼前的身體俯下來些——斑目一輝配合彎了點腰,卻在剛困惑於中也想做什麼之時,唇瓣上多出了溫暖又柔軟的觸感。
以酒精作為本能的驅動
() 力(),壓抑的理智被原始的欲望替代◤[((),借著西裝外套的掩蓋,中原中也毫無顧忌的吻了上來。
莽撞、青澀,帶著心底全部的熾熱與悸動。
半俯下身的斑目一輝整個人都僵住了,耳畔好像有煙花在接二連三的絢爛炸開成漫天星火。
即使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和中也的第一次親吻會是在如此眾目睽睽之下,但此時此刻,管他呢。
“哇哦——”
雖然借著外套的遮掩,失去了些許明目張膽的占有欲宣言,但目睹全程的眾人又怎麼可能猜不到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在此起彼伏的喝彩聲中,見中原中也還想再親更多下的斑目一輝果斷攔腰將人扛在肩上,另一隻手拉下蓋在頭頂的外套,環視一圈。
“抱歉,我們要提前退場了。勞煩準備下去港口的汽艇。”
丟下這句話的斑目一輝紐頭就走,即使中原中也掙紮著要下來也無濟於事,鬼王毫不留情的鎮壓了重力使的任何反抗,離開時走路都快得帶起了風。
以後必須得盯著中也,絕對不能再在公開場合喝過頭了…!
斑目一輝趕回家的速度極快,中原中也含糊的幾聲埋怨都被無視了——但由於扛著人會壓迫到胃,斑目一輝走出會場就改成將人打橫抱在懷裡。
結果等回到公寓時,腦袋靠在他頸窩的中也雙眼閉著,眉目舒展,看起來已經睡著了,而且心情還很好。
當然,他的心情也同樣很不錯。斑目一輝無聲笑了笑,決定跳過洗澡與算賬的步驟,先讓中也睡到酒醒再說。
就在斑目一輝將人小心放在臥室的床上,準備去拿床薄被給他蓋好時,轉身離去的衣擺被一隻手拽住了。
“中也?”
斑目一輝耐心的輕聲哄他,“我隻是去壁櫥裡拿被子,乖乖躺著彆動,我很快就回來。”
但那隻手攥住衣角的力道並沒有減輕。
“我說……”
緩緩眨著眼睛,勉強讓自己不睡過去的中原中也慢吞吞開口,吐字間的醇香酒氣混著他自身本就很饞人的香味,逐漸充斥在這間臥室之中。
“你不想嘗嘗嗎?”
斑目一輝:“…什麼?”
“我現在的血,”笑起來的中原中也用另一隻手隨意扯開領口,頸側連同大片鎖骨都暴露在斑目一輝的視野裡,“一定有紅酒的味道……”
是和平時狀態下不一樣的血,你不想嘗嘗嗎?
斑目一輝聽出了中也再明顯不過的話外意味——並且,他確實被蠱惑到了,心底有無數聲音在蠢蠢欲動著,要他把眼前這個自投羅網的獵物,徹底的吃乾抹淨。
自從喝了第一口血,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麵對中也的自製力是越來越低了,簡直是節節敗退。
但是,要他拒絕這個邀請嗎?
斑目一輝隻花了半秒鐘來思考,便決定聽從內心的欲望。
不再去拿被子的他將單膝壓在床麵,俯身將中也半抱在懷裡,被熟釀的混合香氣愈發清晰而濃鬱,吸引著他仔細舔舐過那處肌膚,用齒尖緩慢的刺破,咬入。
中原中也發出沙啞的悶哼聲,輕微的刺痛感反而催成為更好的興奮丨劑,空氣好似也灼熱起來,大腦變得暈眩而愉悅。
“血是甜的……”斑目一輝的鬼目不受控製地顯現,低而沉的氣音裹挾著溫熱的吐息,輕柔地拂在對方已滾燙的麵頰與耳廓,“好像混了奶蜜的葡萄酒……”
“咕嗚…你閉嘴……”
中原中也喘息著仰起腦袋,思維混沌如打翻的顏料盤,卻在畫布上傾倒出極瑰麗的色彩,“隻管安靜的…繼續就是了……”
斑目一輝笑著吻了吻那處緊貼在choker下方的咬痕,伸手將臥室的燈關掉。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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