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手拜見葉坤,說道:“我們是馮勝之將軍的親兵,特來送信。我們馮將軍願意歸順,已經控製了南陽城,斬殺了夏侯昌的心腹,恭請漢中王入城。這是我們馮將軍的親筆書信。”
葉坤狂喜,接過書信來看。
信中,馮勝之說,上午在兩軍陣前,不敢說明投降,回來之後就安排心腹,剪除夏侯昌的人,徹底掌控南陽和軍隊。現在請葉坤入城,自己在南門外恭候。
“哈哈哈,馮將軍來投,真是天助我也!”
葉坤大笑,重賞了送信的幾個騎手:“你們回去告訴馮將軍,明日一早,我率兵入城。此刻天色已黑,大軍入城,必然驚擾百姓。”
騎手得令而去。
諸葛豐問道:“主公,你沒有立刻入城,是擔心馮勝之有詐嗎?”
“的確如此。”葉坤點點頭,笑道:
“現在天色已黑,城中情況不明,我們貿然入城,風險很大。假如是馮勝之的計策,我們豈不是手忙腳亂?天亮以後入城,則萬無一失。”
防人之心不可無。
馮勝之沒把自己的兒子送來做人質,葉坤還是不敢完全相信他!
諸葛豐和公孫二娘,都點頭稱是。
葉坤傳令,軍中一切如常,斥候虞侯和當班將士,不得放鬆警惕,敢有懈怠者,斬!
諸葛豐心情大好,取來一壇酒,與葉坤對酌。
喝了三杯,諸葛豐笑道:“明日拿下南陽,洛陽便是近在咫尺。主公可曾想過,進入洛陽之後,下一步如何?”
葉坤反問:“你覺得,下一步應該如何?”
“我覺得,主公可以考慮,登臨大位。”諸葛豐壓低了聲音。
“諸葛先生,你彆害我。”葉坤嚇了一跳,擺手說道:
“夏侯昌占據中原,帶甲百萬,人口千萬有餘,尚不敢稱帝。我一個小木匠,泥腿子老百姓,豈敢窺覷帝位?”
這時候稱帝,時機遠未成熟。
沐猴而冠,隻會留下笑柄。
諸葛豐笑道:“那就打下洛陽,把天子搶過來?”
“我搶他乾嘛?挾天子以令諸侯嗎?”葉坤搖搖頭,笑道:
“夏侯昌劫掠天子,也無法命令我和肖德權。所以,天子的影響力,沒有那麼大。再說了,洛陽未必可以打下來,天子也不會呆在洛陽,等著我。”
當年十八路諸侯討伐牛業良,葉坤就打過一次洛陽。
甚至進兵路線,都差不多。
現在的洛陽在夏侯昌手裡,比以前更加難打。
駐守洛陽的大將,是夏侯昌大舅子和宗族兄弟,必定拚死相抗。
諸葛豐回頭看看牆上的地圖,沉吟道:“若是打不下洛陽,這南陽城,我們恐怕也很難守住。”
南陽地勢平坦,四周無險可守。
這也是馮勝之投降的一個原因。
葉坤笑道:“如果打不下洛陽,我們就從南陽撤兵,退守新野一線。然後吞並整個荊襄,再圖江南。”
現在進入中原,葉坤覺得,還是早了一點。
奪回荊襄地區,修整一兩年,再消滅江東肖德權,然後決戰中原,才是上策。
正在這時候,親兵來報:“大王,江南援軍已到,領兵的是皇甫琳夫人,櫻桃大將軍!”
“櫻桃……大將軍?”
葉坤差點沒繃住,把嘴裡的一口酒水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