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的夜色,城市中的燈光閃爍,本來極為美妙的夜色,在我看來,此時卻成為了世界的另一端,如同天堂,可是我的處境,卻好像地獄,萬千戾鬼等待我的回歸一樣。
走廊已經走到了儘頭,無路可走,如果窗口算做路的話,那是唯一我能從這棟大樓出去的通道,隻是一旦跳窗,18層的高度我絕對粉身碎骨。
心中無比絕望,身後那如同戾鬼一樣的嬰兒緊緊的追逐著我,聲音也越來越近,恐懼也逐漸的變得濃鬱。
在我的左手邊有著一個房間,木質房門,上麵掛著心理谘詢室的牌子,不過木門緊閉,應該是被從裡麵上了鎖。
門下的縫隙中露著淡淡的藍色熒光,裡麵的設備應該是在照常的運作,聽著身後詭異的嬉笑聲,冷汗順著鬢角流淌,咬了咬牙。
從口袋中拿出了兩支鐵質發卡,插入了木門的鎖孔中,輕輕轉動,‘哢嚓’一聲,門鎖打開,現在唯一能讓我躲藏的地方,就是這個谘詢室的房間了,也是唯一一個能夠暫時給我安全感的地方了。
進門之後,瞬間我便將木門反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在緩緩的打量起這個房間。
整個房間並不大,靠著窗戶一側擺放著一個很大的辦公桌,上麵的電腦還閃爍著熒光,桌麵上淩亂的擺放著各種文件和資料,一看就知道當時這個辦公室的醫生並沒有來得及整理桌麵就匆匆離開了。
辦公桌對麵放著一張靠椅和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單人床,上麵並沒有褶皺,顯然沒有病人來到這裡。
我將手機的手電功能關閉,背靠著房門,耳朵聽著走廊中的聲音,那詭異的笑聲漸漸的接近心理谘詢室,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生怕驚動了外麵的嬰兒。
笑聲在房門前停下了,靠在門板上的我,冷汗直流,那詭異的笑聲聽起來很興奮,好像是在跟我玩捉迷藏一樣。
漸漸的,笑聲逐漸遠去,直到消失在走廊中,我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來,但是我並沒有急於出門,或許是恐怖片看多了,那些豬腳們總是在危險剛剛遠離的時候就選擇出門一探究竟。
而往往就是這個時候,才是危險真正開始的時候,所以我沒有急於出門,準備將辦公桌上的電腦關閉,畢竟整個屋子中閃爍著這種微微的熒光,總讓我感覺毛毛的,甚至怕這個亮光會暴露我的存在一樣。
躡手躡腳的走近辦公桌,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電腦桌麵上掛著的是一個文件夾,裡麵滿是患者的資料文檔。
伸手打算關閉電腦屏幕,而就在手指剛剛觸碰到屏幕開關的時候,我突然在這文件夾中,發現了一個讓我異常熟悉而又覺得無比詭異的名字。
“周洋洋!?”
看到這個名字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恐懼,脊背發涼,因為周洋洋每一次的出現,對我來說都代表著危險。
沒有關閉電腦,而是很疑惑的點開了這個文檔。
“周洋洋已經16歲了,怎麼會來到這個嬰幼兒保健院?她也不是個孩子啊!”我微微皺起眉頭,有些想不明白一個16歲的中學生,怎麼會來到這裡,而且還是以患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