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脖子,已經被勒的通紅,連自己的臉,都有些發紫,呼吸也已經變得困難,但是我的表情,卻依舊自然祥和,像極了雙色鏡中,白色鏡麵中的自己。
隨著周洋洋的怪笑,手術刀也一點一點的切進拇指中,這一刀的位置恰到好處,被她正正好好的壓在了拇指上唯一的關節處。
而且隨著刀子的下壓,刀刃已經快要將拇指上的筋給斬斷了,隻要筋一斷,基本上拇指就算是廢掉了一半,如果在深入一毫米,直接會將關節中的韌帶斬斷的話,那這個拇指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周洋洋手上的力量不斷的加大,她的眼神中出現了極度的興奮狀態,就好像吸食了毒品一樣。
“秦風!我要你生不如死!”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周洋洋說話的聲音竟然變得的沙啞低沉,恢複了如同魔鬼狀態的她。
雖然無論什麼時候,她說的話總是那麼詭異和恐怖,但至少甜美的聲音,至少隻是會讓人覺得怪異,可是這沙啞的聲音,就好像讓人掉進冰窖中一樣,陰冷無比。
然而就在周洋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從客廳中傳來了‘鐺鐺鐺’的劇烈的敲門聲,那聲音很大,一點都不怕擾民一樣。
周洋洋猛然停頓手上的動作,眉頭瞬間緊皺,一臉詫異的看向了衛生間門外,敲門聲依舊沒有停止,還是那麼劇烈。
周洋洋將沾染了一絲鮮血的手術刀扔到了一旁,緩緩的站起了身,衛生間的門後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一直都穿著高跟鞋的周洋洋,這一次竟然出奇的脫掉了高跟鞋,光著白嫩的小腳丫慢慢的朝著客廳走去。
現在應該已經淩晨四點多了,按理說這樣劇烈的敲門聲真的有些擾民,但卻沒有一個住戶出來製止,就好像這棟樓沒有住人一樣。
我當然也聽到了這個敲門聲,意識雖然依舊模糊,但卻已經有了清晰的意識,這或許是因為周洋洋的離開吧。
周洋洋光著腳,皺著眉頭,很謹慎的走到了房門前,透過貓眼看向了樓道,可是被路燈照射的昏暗的樓道中,竟然空無一人,可是那劇烈的敲門的聲音,卻根本就沒有斷過。
她將耳朵輕輕的貼在了房門上,想要聽一聽除了敲門聲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怪異的聲音。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直到五分鐘的時間過去,敲門的聲音依舊沒有停止,而且門外除了敲門聲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響。
周洋洋臉上的肉都已經開始顫抖起來,那並不是因為害怕或者恐懼,而是因為憤怒,因為有人打斷了她的儀式,雖然不知道門外是誰,但是她並不害怕。
不過周洋洋很謹慎,在不知道門外的情況下,竟然沒有主動的去開門,雖然有些氣憤,但還算是理智,所以隻是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之後,便重新的悄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