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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有染 慕吱 5576 字 3個月前

仿佛被按了暫停鍵,她指尖銜著的那根煙,久久沒有點燃。

阮霧洗完手,抽紙擦乾,神色自若地走到女人身邊,撿起她放在洗手台的煙,抽了一支。

“借支煙。”她下頜線柔和流暢,夾煙的指尖修剪的乾淨齊整,沒有任何甲油的修飾,柔嫩的指端有著瓷玉般的潤澤。

火點燃。

她眼梢暈著層薄涼的笑:“謝了。”

女士煙細長,由她唇齒間咬著,絳紅色唇瓣,溢出嫋嫋青煙。

把那人看呆了。

她抽煙的動作姿態,儼然是老手。

一根煙就抽了幾口,阮霧便掐滅扔進垃圾桶裡。

離開前,她還是忍不住,輕笑了聲,笑裡有幾分嘲弄意味:“煙不行,抽了之後總覺得口臭,我建議你還是換種煙抽。”

阮霧沒有回到後院,她給季司音發了條消息,而後出門,打車回家了。

出租車裡有股空氣清醒劑的味道,不算好聞,阮霧降下車窗。

夜風涼絲絲的,吹得她清醒了些。

她撇頭,看見身邊的空位,在要不要給陳疆冊發消息,告訴他自己回家了這事上猶豫了會兒。

到頭來,還是沒發。

清醒過後,她仍是選擇做他通訊錄裡安靜的幾個筆畫,做死板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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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疆冊邊上的位置始終空著。

約莫過去半小時,耍了一圈酒瘋的旁羨回來,他稍稍清醒了些,坐在位置上,愣愣地盯著陳疆冊身邊的空位,不清明的大腦裡還記著一個人。

“阮霧呢?疆冊哥,你費了幾個小時去南城接來的阮霧人呢?”

陳疆冊不知盯著哪處,神色清冷孤寂,目光很靜,也很涼。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換做以往旁羨也看得出來,可今天他醉得不輕,執拗地一遍又一遍地問:“阮霧人呢?她玩牌最厲害了,你們誰把她找過來,讓她陪我玩兒牌。”

沒人敢說話。

季司音姍姍來遲,嗅到氣氛裡的緊繃,不明所以。

旁羨拉著她問:“你去把阮霧叫來,我要和她玩兒牌。”

季司音無語:“阮霧回家了,她家有門禁,晚上十點之前得到家。”

旁羨的表情還夾雜著天真:“她是灰姑娘嗎?灰姑娘好歹都能在外麵待到十二點呢!”

話音落下,引得眾人笑出聲。

陳疆冊嘴角也彎了起來。

他解鎖手機,點進阮霧的朋友圈。

她朋友圈是三天可見,最新一條朋友圈有四張照片。最近看的書,宿舍樓下盛開的花,路邊的野貓,還有她——一張自拍。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文藝女青年的氣息。

他對這種女人向來是敬謝不敏的。他承認她是有幾分姿色,可遠遠不及心動的程度。畢竟這些年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太多,也有幾個堪稱國色天香。

可她和她們不一樣。

至於是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

陳疆冊鮮少有這般的無措與無奈,他歎了口氣。

旁羨蹲在他邊上,問他:“疆冊哥,你能把阮霧抓回來陪我玩兒牌嗎?”

倘若是旁人,保不齊存了彆的心思,可旁羨不一樣,對他而言,玩牌可比玩女人有意思多了。

她是什麼牌王賭王嗎,讓旁羨如此念念不忘?

陳疆冊還挺有耐心地哄他:“我讓人去澳門給你找幾個朋友陪你玩兒牌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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