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邊靈鎮10(2 / 2)

背後之人道:【這我便不清楚了。】

許久錫和許步雲示禮道:“家主。”

謝蘊簡直急的要哭出來了,他從許久錫身後探出一個腦袋,在看清謝瑾身後站的是許歧後,又鬆了一口氣,堪堪穩住了自己身為一個大門派家主的麵子,咽了口口水,給足了自己勇氣,道:“你彆騙小爺。”

謝瑾:“……”

謝瑾左右環顧一圈,問道:“方才那追你們的

謝瑾見狀,又射出一針,他才徹底安分下來,變成了木棍,謝蘊驚魂未定,兩位少年也被如此嚇得不輕,許久錫慌亂從袖口處掏出鈴鐺,剛要搖動,許步雲眼疾手快攔住了他:“他還沒有死!”

許久錫不可思議道:“魂魄都離體了,還算不上死,若是不抓緊,等會說不定變凶屍了!”

謝瑾拍拍許歧的肩,道一聲:“等會幫個忙。”說完,他便高聲吼了起來,“沈洛!”

許久錫疑惑:“他這是在乾什麼?”

說話間,他握住了手中的鈴鐺,警惕地看了一眼許歧,壓低聲音詢問一旁的謝蘊:“謝家主,到底哪個才是謝瑾,方才所見那位還是我麵前這位。”

謝蘊:“……你問我?”

許久錫:“不然呢?”

謝瑾繼續喊道:“沈老爺和沈夫人,也就是你的阿爹阿娘,都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少卿也死了,長風也早就如願了,你到底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這後來的幻境,不是長風所造了,而是獨屬於沈洛的執念。

突然,樹葉的沙沙聲響起,謝瑾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對眾人道:“聽風聲!我們追著風聲上去,他們兩個應該是打起來了!”

許久錫對謝瑾還留有警惕,裝模作樣地拉著許步雲追上去,實則小聲道:“我們當真是遇上了謝瑾,還是小心為妙,他的話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我們到時候跑出了他們的視線再思考對策。”

許步雲安撫道:“家主在此,不必過於慌張。”

許久錫覺得真是孺子不可教也,道:“謝瑾都出現了,造一個家主出來迷惑我們的視線可不是分分鐘鐘的事情,依我看,家主說不定現在還在青陽許氏喝茶曬太陽!”

許步雲可憐地看了他一眼,很快,樹林中響起一聲慘叫,謝瑾拎著半路撿到的謝三桂趕過去的時候,長風和沈洛已經被抓到了,沈洛死死地掐著長風的脖子,神情扭曲。

許久錫捂著屁股,許步雲拍著他的肩膀安撫他。

許歧則一臉氣定神閒地站在一邊,見謝瑾來了,還往前走了兩步,一副要迎他的舉動,謝瑾疑惑地走過去,聽見那兩位小朋友在交談。

“誰叫你連家主都認不出的?”

“現在認出來了。”

“你下次要懷疑家主的身份的話,你先去看他腰側的那個布囊,醜的如此驚為天人的人,我敢信謝瑾就算是再厲害,也複刻不出來。”

……

謝瑾低頭看了一眼許歧身側的布囊,心中感慨:果真是醜的驚為天人。

布囊上麵繡的應該是青陽山,根本看不出來,隻能見一堆黑色毫無秩序地交叉在一起,再配上上麵兩團綠色的線,簡直像極了兩隻毛毛蟲在一塊黑色的石頭上爬行,側邊用黑線歪歪扭扭繡著幾團黑線,細細辨認,依稀可以知道這是“許歧”兩字。再去看那兩位少年腰間的,青陽許氏的山水白雲簡直像是畫上去的,名字清逸秀麗。

長風被沈洛掐的緊,但又留著一口氣,他要說話隻能一個字一個字痛苦地往外蹦:“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阿洛不說話,便死死瞪著他。

許久錫是個耐不住的性子,兩人都那麼明晃晃地站在自己麵前了,而家主和那謝瑾卻沒有絲毫動作,甚至謝瑾還有閒心坐了下來,隨地撿著一個木棍擺玩著。

謝瑾道:“不急,可以聽一會。”他指指旁邊那位,道,“他馬上就要醒了,魂魄剛歸體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你們修的魂術,多多關照一下他。”

許久錫瞥向謝瑾,突然驚叫一聲:“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謝瑾頭也不抬:“你們家主借我的。”

許久錫內心中的驚訝難以言語,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儘數咽了下去,剛好謝三桂在這時候悠悠轉醒了,他丟給許步雲一個難以言喻的眼神,去照看謝三桂了。

長風和沈洛背後被謝瑾紮了針無法動彈,待謝瑾拿著許歧的劍雕刻完一個木偶後,他悠悠起身,兩人對視一眼,許歧從袖口翻出鈴鐺,招魂無聲,謝瑾隻好目不轉睛地看著長風。

見長風的目光慢慢變得呆滯,謝瑾丟出了手中的木偶,月光照在上麵,照出了他的麵龐——長風的臉。

他與空中化為人形,落地的時候是跪著的。

這個木偶讓他不用再承受滿城的怨氣侵蝕,而這個有著他外貌的木偶,也可以最大程度上讓他的記憶回歸完整,也可以讓他的本性回歸。

他低著頭,一聲不吭。

許歧問道:“接下來呢,另外一個也要換個身子嗎?”

謝瑾看向他們:“不必,要結束了。”

在謝瑾的控製下,長風抬起頭,見到沈洛正惡狠狠地盯著他,他的雙眸微顫兩下,理智終於回歸,謝瑾走上前和他說:“這裡是他的執念地,他不願走,你知道為什麼嗎?他的父母已經死了。”

長風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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